能政令通达,他启用庸官程球做为治中从事,程球常年居边地,很懂得为己谋私,很快便怨声载道。
没多久,这火便烧到了身在汉阳的王国身上。
王国率氐、羌部族起兵,一时间声势浩大,羌凉头目韩遂此时也肃清了北宫伯玉和李文侯,再度收拢起一支大军,号称十万,进兵陇西,陇西太守李相如无奈,叛投羌军。
叛军大势又起,耿鄙大惊,没想到上任没多久便捅了马蜂窝,于是紧急征召士兵应战,并向陈仓的张温求援。
傅燮听闻,便前去拜会耿鄙,毫不客气指出:“刺史新政不得人心,就算征召到士兵,也是一群上下离心的乌合之众,与叛军作战毫无胜算,凶多吉少。”
“若要成功平叛,便该当暂息战事,操练兵马,改善吏治,而叛军令出多门,见汉军退避一时,定然会心生骄怠,然后再设法分化离间叛军,令他们内讧恶斗,到那时王师再挥师进讨,方可一举成功。”
若是曹操听了,一定大加赞赏,曹操征讨韩遂马超之时,也是先战不利,最后用了策反之计,分化瓦解韩马同盟,大获全胜。
然而耿鄙不是曹操,傅燮之能,傅燮之名,他都嫉妒又忌惮,又贪功冒进,还是没有采纳傅燮建议。
未过多久,在郡府忙碌的傅燮,又听到了一个噩耗。
耿鄙围攻陇西治所狄道县,军司马马腾突然反叛,与韩遂原地结拜,成异性兄弟,共推王国为叛军总首领。
汉军大败,耿鄙、程球都死于乱军中,许多将士索性归降,凉州局势瞬间恶化,十余万叛羌再度进逼汉阳郡冀县。
傅燮听闻消息,一时失神。
于汉阳郡所做一切,功亏一篑。
冀县为了耿鄙的征伐大计,不仅精锐尽数被抽调,城中粮草也皆供应给出去,如此冀县,面对十数万大军,如何防守?
“父亲?”
傅燮闻声抬头,见儿子傅干不知何时来到了书房。
“你不去读书,来此作甚?”傅燮责怪道。
“叛军兵临,冀县指日便破,死都要死了,还读甚书!”傅干道。
傅燮好奇的看着儿子,没想到他能说出这样的话。
“怕死不?”
“怕,我不想死,也不想父亲死。”
傅燮叹了一声,没有说话,叫上主簿杨会,一同来到了冀县城头。
此时的冀县城外,已是营垒遍地,断无突围的可能。
“我原以为,汉阳郡会如常山郡一般,渐次改善,想不到被耿鄙一战葬送,汉阳休矣!”
杨会叹了口气,感觉心在滴血,他虽不知道傅燮口中的常山郡是何模样,但此前的汉阳郡,却在他眼皮子地下好起来了。
“傅太守!降了吧!”
“是啊,降了吧!”
城外传来数道叫喊声。
傅燮循声望去,竟有数千骑兵,其中为首数人,皆是面熟之辈。
他们原本是汉阳郡之骑兵!
骑兵上前,一齐下马叩首,为首者道:“我等虽为羌胡之人,亦为大汉守过城,流过血,此败非傅太守之过,求太守勿作玉石俱焚之举!”
傅燮心中冷笑,一群投敌的叛徒,竟然反来劝降自己了。
不过他并未笑他们,而是笑自己,笑耿鄙,笑朝堂。
“诸位既反,便是傅燮之敌,要攻便攻,有死而已!”傅燮道。
傅干怔怔的看着父亲,杨会也无奈的摇头。
“太守忠义,我等亦是无奈,先前受太守恩泽,尚未回报,怎敢加害,我等皆愿立誓,若太守放弃冀县,我等立即退出叛军,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