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竟然直呼大贤将军名讳,我乃将军坐下右护军,今日便要你看看,我锯齿刀的厉害!牵马来!”韩暹冲边上人道。
白波兵士牵过一马,韩暹上马,一拍马腹,杀将过来,心想对方是姿容不俗的美人,于是放了些水。
不料,对方凤嘴长刀一舞,猛的拍击在锯齿刃上,将之拍飞出去,随后,韩暹觉得脖子一阵冰凉,令他寒毛直竖。
我没死?
韩暹不可思议的看着架在脖子上的凤嘴刀,朝向脖子一边的,竟是刀背!
对方显然没有要他命的意思。
“啪!”的一声,韩暹脖子一疼,对方直接将其拍落马下,随后又一阵凉意袭来,这一次贴上他脖颈的,可是刀刃。
女将并未理会韩暹,依旧望着营门处的卫兵,“现在可以叫郭太出来了吗?”
营门卫兵拔腿就跑,再去通报。
“不好了!不好了!将军!”冲回帐中,卫兵急道:“韩将军与女将战斗,一合便被女将擒了!”
“什么!”
“什么!”郭太杨奉齐道,十分诧异,韩暹好歹有几分武力,如何被人一合擒下了,对方还是一介女流。
郭太立即起身,出帐而去,杨奉快步跟上。
两人来到营门前,见到了令韩暹社死的一幕,他跪于地上,脖颈上还架着一把刀。
郭太望着女将模样,气质,以及那柄凤嘴长刀,身为老黄巾,且是被张角颇为器重,托付东郡一郡义事的郭太,如何会不认得眼前的人与兵器。
这分明是张角之女,太平道圣女,而她手里的武器,正是黄巾军第一勇将,人公将军张梁之凤嘴刀。
郭太“噌”的一声跪下,用尽力气喊道:“苍天已死,黄天当立,黄巾军大方渠帅郭太,拜见圣女将军!”
杨奉一听,顿时惊出一身冷汗,冷不丁的跟着下跪,其余守营卫士,也皆下跪,齐声道:“拜见圣女将军!”
张宁收回凤嘴刀,淡淡道了声:“去吧!”
韩暹灰溜溜的跑到郭太跟前,继续跪着。
“郭渠帅,免礼,诸位都起!”悦耳而嘹亮的声音响起,郭太站起,再度看了一眼张宁,又很快收回目光,好似那张绝美的容颜欲刺痛他的双眼一般。
魅力四射,寻常之辈不能直视。
“圣女将军请!”
张宁下马,步入营中,身后跟着数名全副武装的黄巾力士。
入帐入座,看着这临时行营,却依旧摆了精致的木椅,而郭太三人,皆未披甲,张宁冷冷道:“郭渠帅在此地,过的很自在嘛!”
“圣女容禀,听闻天公将军兵败,郭太悲愤难当,然东郡孤悬司隶,无法与其它渠部联络,何况司隶一直有重兵屯驻,郭太不敢轻举妄动,我今听闻羌胡、匈奴与鲜卑一起攻汉,雒阳驻军尽数西调,正是起事之良机!”
郭太将自己问题一句带过,将话题带到了起事之上。
张宁不做声,静静听着。
“我军可自绛邑南下,入王屋山,我已经打听清楚,箕关目下无兵驻守,入箕关后,便可从河内渡江,直逼雒阳。”郭太小心的说着,时不时看一眼张宁,看其反应。
他的确实为可行方案,只是其中依然有多处细节未完善,看看这个圣女将军,能否看出。
“我军不入雒阳。”张宁一言将之否定,“阿父亡后,我思虑良多,太平道扶危济困,黄巾军改换苍天,然而我们承天运,却不行人事,所过之处,裹挟民意,劫掠官民,以济世之名,却行盗世之举,天见犹怜,故胜不在我。”张宁冷冷说道,换作郭太静静听着,此番状态,令他回忆起了张角讲道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