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制衡?”
“如何制衡?”
江宁笑了笑,开口道:“不管怎样,军队才是第一位的,只要掌握了军队,日后即使有叛乱,恐怕也只是一小部分,所以除去改土归流, 宁还打算施行三甲兵制!”
“子奕,何为三甲兵制?”
见庞统急切的模样,江宁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而后缓缓开口道:“所谓三甲兵制,便是三个甲种, 黑甲、赤甲、白甲!”
“三甲兵将从归顺我大汉的这些夷人从选出,与大汉的兵户、农户不同,二十户设一洞, 称为洞将(20人);五洞设一环,称之为环主(100人);五环设一巢,称之为巢将(500人);三巢设一卫,称之为卫帅(1500人)。”
“编入卫中之人,皆改汉姓,自政策实施起,没有种族之分,只有姓氏之别。”
“除此之外,另设一甲,为玄甲。以三甲精锐充之,玄甲兵为都城兵甲,赐予兵入都城的优待,至于这里面的门道...想必士元比我清楚;除此之外,玄甲兵为上等兵,其他三甲为下等兵,依次排序;下三甲入上甲,称之为升甲兵...”
“上甲兵可不缴税收, 每月领官家补偿,亦可豢养奴隶;下三甲中,缴税分为三六九等,官府免费为其家眷农具、技术、耕牛,助其开垦荒地,黑甲可豢奴,余者不可;若非甲卫者,正常缴税...”
“如何?!”江宁一口气说了这么多,似乎也有些累了,端起桌案上的清茗轻啜一口,静静的等待庞统消化这些内容。
似乎想明白了这里面的关窍,庞统看向江宁的眼神都有些变了。
按照江宁所说的谋略,夷人恐怕只会立志于升甲免税,然而升甲之后,这些精兵又会被带入都城,成为主公的马前卒,不仅扩充了我军战力,又从侧面削弱了这些卫帅、巢将的实力, 不管怎么算, 大汉都不会吃亏!
当然, 这里面还有许多需要商榷的地方, 江宁所说的计策里还有许多漏洞,不过往往走出第一步其实是最难的,至于剩下的...也不过就只是去完善罢了!
庞统此时长叹了一口气,深深的给江宁行了一礼,而后心悦诚服的抱拳说道:“子奕大才...统实不如也!”
“宁怎担得起士元如此称赞?”听到庞统如此夸奖,江宁朗声笑道:“不管这想法再怎么精妙,落实到具体情况恐怕又是另一番景象,而且此政策绝非一朝一夕可以施行,甚至极有可能需要数代之功,而推行这政策的重担...还是要交到士元身上!”
......
江宁这边还在谋划着未来收降蛮夷的十年、百年之路,而作为蛮夷的大王,孟获这边被江宁放还之后,却还在利用自己的人脉手段招兵买马,意图对抗江宁,在孟获的眼中,有恨意,有怒意,唯独没有丝毫没有悔意,更没有一丝惧意!
对于他来说,江宁所说的什么全力施为,不再留手...
呵呵...
那又怎样?
恐怕又是他江宁故弄玄虚之言,我孟获上过一次当,又怎会上第二次?
想到这,孟获愈发愤愤不平,于是连夜回到银坑洞中,派遣心腹手下带着金银珠宝,去往八番九十三甸等处以及各蛮方部落,借了数十万刀牌獠丁,以期对抗江宁。
当他带着这些兵马赶到西洱河地界时,也同时发现了江宁的本部兵马,见其营寨大门紧闭,孟获不由得派人前去骂战,然而不管他麾下蛮人如何骂战,却并不见江宁出手,一时间众人也不由得蒙了,江宁这是...怂了吗?
而蛮兵里唯独只有孟获不作此想,江宁对自己放出如此豪言,怎么可能不战而降?
于是他身穿犀皮甲,头顶朱红盔,左手挽牌,右手持刀,骑着赤毛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