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军师!”只见费祎从百官之中站了出来,他也正是诸葛亮离开江陵后将朝政托付的大臣之一。
他没有过多废话,直入主题的说道:“江陵城内人心浮动,更有地痞、恶霸欺压良善,豪绅仗势欺人,还望军师早做决断!”
江宁皱了皱眉,这件事他也有所耳闻,既然费祎在朝堂之上提了出来,那么其严重程度恐怕还要更甚!
战争之后,有这样的情况并不稀奇,这时候就看当权者如何应对了。
江宁抱了抱拳,开口道:“不知费大人觉得此事应当如何处置?”
费祎想了想,开口道:“以祎看来,此事易解。其一,地痞闹事者,取罪魁首杖责,情节严重者视情况或监禁,或充军,或斩首。其二,实行连坐制,五家为伍,十家为什。一人闹事,一户连坐;一户闹事,一伍连坐;一伍闹事,一什连坐。其三...”
听着费祎一条条罗列,江宁也不住的点头,不得不说,自家师兄的眼光确实不错,费祎的处置相当得体。
然而就在这时,又有一人站了出来,开口道:“此法...良以为不妥!”
看到有人对自己的建言提出反对,费祎也转过头去看向出言之人,此人正是马谡胞兄——马良,马季常!
“嗯?!季常有何见教?”
只见马良施施然行了一礼,继续说道:“此法虽好,但有些太过严苛!”
“正如费大人所说,大战刚息,百姓正是人心惶惶的时候,若是实行连坐制,到时候人人自危,互相猜疑,届时又要如何?如此作为,岂非自乱阵脚?”
听到这话,江宁也点了点头,马良说的...很对!
到现在为止,他终于明白为何这些天朝堂政令总是难以执行,两人的说法都有其自己的道理,每一个命令都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他们只是代为管理,并非真正的决策者,所以命令下达颇为不易。
再加上师兄留下的命令是协同治国,而非一家独大,这就导致了他们互相之间并没有上下级之称,所以这才导致政令难以施行。
思考了片刻,江宁摆了摆手,压下了正在争辩的两人。
“乱世当用重典,这些人本就作奸犯科,又怎可姑息?若是有人欺压良善尚且不管,岂非助长其恶?”
“此风绝不可长!”
“这件事情就不必再议,以费大人所说施行便是!”
江宁的话一出,场上所有人也没了争议,于是众人齐声道了一声喏。
不过费祎此时却并没有退下,他挣扎了许久,脸色阴晴不定,而后似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继续说道:“地痞、恶霸之事易解,但...豪绅仗势欺人,借战乱之计大肆收拢百姓土地,侵占良田,剥削、压榨佃农...”
“此事...还望军师知晓!”
听到这话,江宁瞬间变了脸色,眼下的局势越乱,就越有人想从中获利,在这些人眼中就只有利益,根本不管其他人的死活,这种情况,莫说在三国时代,就连现代都屡见不鲜!
当费祎说完,整个朝堂都陷入了诡异的安静,谁也没想到费祎会直接把矛头对准了当地的豪绅。
但是似乎还没完,他继续开口道:“祎还有一事要上奏!”
“江陵城本有民十万户,此前跟随主公从襄阳、樊城、新野投奔之民亦有近十五万户,诸葛军师又将其荆州附近百姓尽皆迁入江陵,江陵城合计有民近四十万!”
“江陵城池虽大,但是却容不下这许多百姓,之所以会出现地痞、流氓,其原因皆在于此;不仅如此,两地百姓数次起了冲突,究其原因,也无外乎良田、住处及其接济的粮食...”
说到这,众人还当费祎是给当地豪绅找了借口,或者替他们转圜,但是却没想到费祎接下来的话,让整个朝堂掀起了轩然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