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码上,快速读着。
以第一人称视角旁观的陈景辉完全无能为力,无法改变“自己”的行为。
他心疼雪忧花,感到有点难过,心想:“如果说梦是人类潜意识的表现,那刚刚这个场景,是不是意味着我内心深处对雪忧花还是有所愧疚?”
“梦中的我被称作总工,是什么项目的总工程师吗?”
可惜,陈景辉根本看不懂这一行行代码,偶尔靠着大学时代积攒的一点基础知识,也只能勉强看懂一两行的逻辑,根本跟不上“陈总工”的阅读速度。
门外传来咳嗽的声音,雪忧花也感冒了吗?陈景辉有些担心。
陈总工的视野完全聚焦在电脑上。除了代码外,陈景辉没找到别的信息。
陈景辉很快发现,接下来这部分代码,写代码的人显然有良好的注释习惯,一些代码有注释留下。
deep learng fra synthesis
……
不要删除下面这段,虽然它看起来意义不明,但删除后她无法正常工作,这段注释也不是她写的,她只会生孩子,不会告诉你孩子爸是谁
噗,陈景辉被作者逗笑了,如果这具身体现在由他控制,那他肯定笑出来了。
但陈总工好像没有这种幽默感,陈景辉能感到,“自己”的眉头深深拧在了一起。
接着,他疯狂地查阅起了其他东西,不止在看代码,陈景辉也搞不懂他在做什么。
最后,他回到了这段注释所在的页面,打着字,开始输入:
应无影响,下次测试时尝试
应该让她以注释形式输出内在逻辑判断
做完这一切,他起身朝外走去。
这里的房间相当大,而且干净整洁,完全不像是只有两个人居住的屋子,下楼来到客厅。
在路过一面镜子时,陈景辉看到了自己现在的模样: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茬,脸上也脏兮兮的,好像很久没有洗脸了。
三十岁?四十岁?陈景辉不清楚现在这个“自己”的年龄,但从脸型轮廓来看,那确实是自己,再不就和自己有浓厚的血缘关系,但是,自己不可能有什么血亲,因为自己是设计人类,是人造人。
“……所以,这是那个陈景的记忆?”陈景辉猜测:“这和我知道的不一样啊,星月跟我说的是,游戏里的故事是根据陈景的经历改编,如果游戏里是真实情况,那陈景不可能当了什么工程师,他应当是一位修行者。”
“再说,陈景的记忆里,怎么可能会有雪忧花,雪忧花并不是设计人类,也不存在星月把我和她都复制的情况……只有可能这是我的清醒梦,或者是他的记忆与我的记忆混合后产生的梦境,可我为何会梦到这些?”
客厅上摆着许多可爱的女孩手办,她们很漂亮,但不是那种非常暴露色气的类型,在一众手办中,陈景辉就认出了其中一个,那是星月的样貌,女仆装星月的形象,给人可爱温柔体贴的感觉。
雪忧花捧着一碗汤圆放到了陈景辉面前:“尝尝吧,是外面的警卫大哥送来的,食堂大厨包的汤圆,我不知道和普通超市里买的有什么区别。”
陈景辉低着头,开始品尝起热腾腾的汤圆。
低下头的瞬间,陈景辉的目光扫视到了桌边的垃圾桶,在那里,一捆丢进去的玫瑰花上,放着一张染血的餐巾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