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道长在于栝!?”
“正是。”
“他去那做什么?!”
“……杜大人见谅,非职权之内,在下不敢回答。但首领既然发话了,那么还请杜大人以道长安危为重,早日前去才是。”
“……”
安危?
道长有危险?
杜如晦的眉头一下就皱了起来。
而午七一把该转达的都转达了之后,一拱手:
“如此,在下已奉命完成,先行别过。”
转身而走,来到了那官差处拿走了自己的腰牌后,灰衣与黑暗融为一体,再也瞧不见了。
而等他一走,几个官差迅速围了过来:
“大人?”
“……”
眉头紧皱的杜如晦回过神来,直接说道:
“齐飞,过来。“
一名官差走上前来:
“大人?”
“本官要先去于栝一趟,你和弟兄们今晚好好休息,明天赶回河津后,把我的去向告诉郡守即可。明白么?”
“……属下和大人一起去!”
听到这话,杜如晦摇摇头:
“你们的马太慢了。在说,身上还有伤,莫要逞强。行了,就这样,你们好好休息。”
说着,他便已经走到了自己那匹取名为“踏川”的乌龙骓前,整理好了马鞍,直接翻身上马,多余的废话一句不说,策马奔腾。
吃饱喝足,也休息够了的踏川立刻爆发出了一股强劲的冲击力,带着频率极快的马蹄声,载着他走远了。
这里距离三量山,已经走了大半日的路程,而于栝与绛州接壤,其实距离不算近。
但乌龙骓乃是上好的千里马,全力奔跑,算上中途休息,他应该能在明日午时左右赶到。
事关友人安危,他不得不急迫。
“道长……”
黑暗之中,杜如晦耳边的风躁鼓动。
看着黑漆漆的前路,他皱眉喃喃自语:
“千万莫要有事啊!!”
……
李臻有事么?
自然没有。
不仅没有,这一晚,他还过的挺舒服的。
这时间长河之中大鱼小鱼就四只,而不知为何,这一晚,属于二师父的那条鱼竟然不在。
让李臻愈发怀疑她在外面是不是有别的狗子了。
而在翔县那次之后,自己那位年轻的“师爷”也没在找过他玩耍。
李臻也不敢皮了。
那位的本事他可是切切实实的有了体会,在去瞎莽,那是纯粹作死。
于是,大家各玩各的。
遨游在时间的长河之中,没了拘束,李臻逐渐也喜欢上了这种……明知道周围是沧海桑田的变化,可自己却始终可以站在一个旁观的角度遨游时间的感觉。
不知觉,不知时。
恍忽之间,旭日东升,天光大亮。
睁眼,出屋。
伸了一个大大的懒腰。
浑身噼啪作响的关节声中,耳边聆听着院外树上的清脆鸟鸣。
嗯,新的一天又开始了。
他正打算去洗脸,可却一愣……
门外,来人了。
“冬冬冬。”
敲门声响起。
而感受着那熟悉的气机,李臻嘴角一抽。
是李淳风。
这算啥?
一日不见,思之如狂?
一道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