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了跟陈小醉结婚,这些伤员跟他没关系,他出手救这些伤员,到底图什么呀?
想了想,他目前还真想不出自己图什么,因为如果系统没有任务的话,他肯定要做点什么,但目前绝对不会对这些溃兵们有什么图谋。
因为他们,即将要入缅作战,然后再败退回来,而有更多的人回不来。
“我也不知道自己图什么,可能图心安呗!”
一边说着话,手底下也不停,很快就把伤口给缝好了,然后按惯例换针头,正准备拿起一管青霉素注射剂打开,却被眼前这个伤兵给拦住了。
伤兵艰难的喘着气,有气无力的说:“医生,我的命不值一根大黄鱼,还不起的。
禅达人市里,最值钱的黄花大闺女也就不到十个大洋。
一根……一根小黄鱼,在三七年以前可以换三十多块大洋,有时候可以换40块。
现在,黄金又贵了,一根小黄鱼可以换50块大洋。
算算账,您救我这一根大黄鱼的价钱,可以到人市去,换五六十个黄花大闺女了。”
陈潇看向兽医,兽医摆手:“额不知道,额么去过人市,要去,也是去黑市想弄点药片救这些娃娃!”
陈潇回头看向孟凡了,孟凡了赶紧解释:“我……我也没去过,再说也没钱买,自己都养不活,嗯哪敢再买一个拖累自己!”
陈潇怒了:“我想说的是,过来按住他,不要给我捣乱!
后面还有人等着我做手术呢!难道你想要兽医这把老骨头出手啊!”
“哦!”
孟凡了这才过来,手忙脚乱的按住伤兵不让他乱动,陈潇很快给了他一针,然后接着下一个。
孟凡了站起来准备出去叫人进来抬治疗好的伤兵,突然想起,又回过头来跟屋里面所有伤兵都叮嘱了一句:
“到外面,不要乱说话,这个药的事情烂到肚子里,要知道,你们每个人都欠着他一根大黄鱼!”
烂了好多年的孟凡了知道,这个世界有很多比他还烂的人。
如果外面这些溃兵都知道自己这位便宜大舅哥手里有一管子针剂可以换一根大黄鱼的药,可能自己这位大舅哥活不到明天。
所以由不得他不小心谨慎的叮嘱一句。
在场所有清醒的伤兵都保证,自己绝对守口如瓶,但凡透露半个字,就让他的伤口溃烂,永远治不好。
所有伤兵都保证了不往外透漏之后,孟凡了才叫人进来把人抬走。
“没必要那么小心,现在这药,就这么一盒了,救完他们,也最多只剩下十瓶。”
孟凡了默然……
现在院子外面正在杀猪,啊!不,剃毛!
小醉去找了把剪刀回来,给溃兵们将伤员的头发绞短,那头发上面虱子和跳蚤跟着头发一起被投入火堆,烧着一阵焦臭。
“哎哎!臭死了,吃完饭再搞,猪肉白菜炖粉条子,好了!”
治疗好的伤兵被放在太阳底下晒着日光浴,陈潇治病治伤的速度很快,已经治疗好六个人了。
只要是缝合好了,消炎好了,能吃的进去饭,那就没问题。
孟凡了现在接替兽医给陈潇打下手,其实就是拿着酒精棉球给伤口周边消毒,然后陈潇上去切割烂肉,兽医在旁边围观学习。
后面的几个伤兵都不再麻木,而是充满了希望,想想也是,他们心里的想法很朴素,一根大黄鱼价格的药品都给自己用上了,不可能好不了。
有时候生病或者受伤治愈的速度跟心态有关,当你心态乐观时,治疗痊愈速度当然更快。
很快,十名伤兵全部缝合并且打了青霉素针剂,都抬到门外,溃兵们现在正等着开饭,说吃完了饭再给伤员们整理个人卫生和打扫伤员们住的地方。
迷龙不愧是东北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