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我该怎么办？」布妮的声音虚弱而颤抖，携一丝难以言说的孺慕，以及三分不可名状的绝望！

神秘人眼中闪过一抹怜惜之色，但只是稍纵即逝，他缓缓摇头：「稍稍不如人，便妄自菲薄起来，你真的配做长老，执掌联军权柄么？」

布妮猛地松开手，泪水闪烁的双眸，死死瞪着神秘人。

「丫头，你这辈子走得太顺了。我开始怀疑，令你去超新星战场，究竟是好，是坏？」神秘人轻叹道，眼中闪过一抹阴霾。

超新星战场，是天才的坟场！

任你再怎么惊才绝艳，总也会遇到，比你更加天才、妖孽的存在！

布妮的性子太过倔强要强，令人担忧，她那时会受不了打击，失去理智……

布妮凄然一笑：「我这辈子，很顺吗？我连妈妈，都没有！」

神秘人身躯一震。

「我没见过妈妈，甚至连父亲，都永远只是一具分身。」布妮凄然笑着，一抹眼泪，快步走了。

神秘人忍不住回头看去。

偌大的通道里，她脚步踉跄，如同不知多少年前，那个蹒跚学步的孩子。

神秘人看着她，眼睛深处，流露出一丝痛苦。

他已经不知多少年，没有感受过这种痛苦了。

……

半晌。

神秘人深吸一口气，冷哼道：「为什么不说话？」

在他身后，宁千秋竟不知何时，已从水潭里出来，正站在那里，低头看着自己的脚，一副「你看不见我」的模样。

宁千秋沉默着，轻声道：「我似乎出来得不是时候。」

他听到了惊天秘闻！

神秘人，居然是布妮的爹！

这个秘密，着实吓了他一跳。

不过，或许只是他孤陋寡闻了。

无论如何，他亲眼看到人家父女闹矛盾，也不免唏嘘。

布妮啊，能看到父亲的分身，也不错了。

比只见到残魂好多了……

宁千秋神情一黯。

神秘人不接他话茬，反问道：「看你样子，收获不小？」

宁千秋点了点头：「小有所获。」

小有所获。

他改动了万灵诀。

如今这门功法，不但更加契合他的神通术法，而且修炼起来，吸纳灵力的速度，也提升了大约一成。

别小看这一成！

须知万灵诀经过历代龙族的改良修缮，早已是无比完美的一门功法，想要作出任何改动，都是无比的艰难。

宁千秋也是仗着自身人族血脉的便宜，才能将此功法修改为更加适合人族修炼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