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校尉说着,忽然瞪圆双眼看向陆鼎刚刚站着的地方,却见那里早已空无一人。
城门校尉见陆鼎忽然消失在了原地,正大感吃惊之际,却不想身后忽然跳出来一个人,吓得他险些背过气去。
陆阳见城门校尉两眼一翻,眼看着就要昏死过去,好在他眼疾手快,连忙甩了城门校尉两个大嘴巴,打的城门校尉两眼直冒金星,却也终于清醒了一些。
陆阳揪着城门校尉的衣领,一字一句的问道:“他们走的哪个方向?”
城门校尉不知眼前之人是何身份,但是想到他可以随意出入陆府大堂,想必绝非寻常之人,因此即便挨了对方两个大嘴巴,也只得独自咽下了这份委屈。
城门校尉捂着脸,一脸惊恐的望着陆阳,如实回道:“他们出城之后,沿着官道一路向南走的。”
“滚。”陆阳重重的将城门校尉推倒在地,旋即头也不回的出了陆府,一路向南行去。
皇宫,养心殿。
陆鼎姗姗而来,他单膝跪在雍靖的面前,请罪道:“臣有罪,请皇上重重责罚。”
雍靖见陆鼎一副气急败坏又灰头土脸的样子,就已经猜出了导致陆鼎迟到的主要原因。
雍靖一脸无奈的摇头苦笑一声,嗟叹道:“你家丫头的腿伤已经痊愈了吧?”
“是。”陆鼎一脸欲哭无泪的叹口气,道:“皇上圣明。”
“朕从前就说过,你家丫头与太子是绝配,怎么样?被朕说中了吧?”
李寿与陆香冰年龄相仿,性格相近,陆香冰的家事也还算不错,说他们两个人是绝配还真就一点毛病都没有。
雍靖在得知了陆香冰与李寿一起逃出京城之后,居然还有心情跟陆鼎开玩笑。
陆鼎苦笑一声,道:“皇上圣明,算无遗策,臣佩服之至。”
雍靖拍了拍自己身旁的位置,示意陆鼎坐过来。
“年少不知父母恩呐。”雍靖长长地叹了一口气,道:“他们哪里会想到,自己一时的任性之举,竟会惹得咱们两个做父亲的连觉都睡不着啊。”
“女大不中留啊,臣料想自从香冰的腿伤痊愈之后,她就已经开始谋划起出京的事情了。”陆鼎一脸无奈的叹息一声,旋即在雍靖下方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你家香冰自幼便生了一副活泼好动的性子,之前因为腿伤的缘故,两年多没踏出府门一步,如今腿伤得以痊愈,又怎会老老实实的待在家里呢?”
雍靖说着,拍了拍陆鼎的肩膀,道:“放心吧,有太子在,香冰不会有事的。”
“是。”陆鼎深以为然的点了点头。
雍靖忽然想到了什么,于是笑出了声,道:“正可借此机会让他们两个人互相培养培养感情。”
雍靖早有将陆香冰许给李寿做太子妃的心思,后来因为她摔伤了腿,雍靖才不得不打消了这个念头,如今陆香冰的腿伤已经痊愈,雍靖便又打起了将她许给李寿的心思。
陆鼎对此自然乐见其成。
雍靖与陆鼎在台阶上坐了很长时间,直至夜半三更,才在高庸与陆鼎等人的合力劝说之下,步履瞒珊的回了西暖阁。
长久以来,雍靖总是极力的不想然人看出自己的破绽与软肋,可是今夜,他却再也没能藏住自己的狐狸尾巴,他的弱点和软肋被暴露的淋漓尽致。
就在养心殿的大门即将合上的前一刻,雍靖冷冷的唤了一声:“陈洪。”
搀着雍靖进殿的高庸闻言,忽然心中一凛,旋即连忙将头低了下去。
刚刚挨完一百廷杖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陈洪连忙应道:“请主子放心,奴婢知道该怎么做。”
宫中有一项不成文的规定,宫人一旦得到雍靖的处罚,在受刑之后,必须来给雍靖看一眼,因此陈洪在受过一百廷杖之后,才连忙来到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