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从武昌侯府门房处取来笔墨,提笔便写,写罢,又从褡裢里取出一枚婴儿拳头般大小的玉玺,二话不说便盖了上去。
武昌侯被惊得冷汗直冒,连连摆手道:“殿下自去将人带走,这圣旨就免了吧,臣细细想来,臣这点颜面倒也算不得什么。”
假传圣旨可还行。
若自己接了这道圣旨,立时小命不保啊。
这小子出门还不忘揣着一份崭新的圣旨,一看便知是惯犯。
两权相较取其轻,与身家性命相比,面子又算得了什么呢。
李寿侧头望向李安所在的方向,见他一改前态,从双手扶鞍,准备上马逃命的姿势,变成了一脸怒容,右手抽刀的动作。
李寿不禁哑然失笑道:“原以为他是个贪生怕死之徒,如今看来,倒也还有三分血性。”
吴天德适时接话道:“李安虽是白身,却也勇气可嘉,若大人肯悉心栽培一番,或可成为一大助力!”
“白身?”李寿勾了勾嘴角,道:“半个月以后,他就不是白身喽。”
吴天德一怔,继而侧身看向李安,一脸释怀的笑了,道:“如此甚好。”
待李寿将早已被吓得瑟瑟发抖的人犯带到近前时,李安这才回过神来,伸手捏了捏有些僵硬的脖子,冲李寿竖了一个大拇指,赞道:“大人出马,一个顶俩,下官佩服,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