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是为盐道司而来,而这段时间内,在京城搞风搞雨的就只有他一个,而精盐改进技术是谁发现的?”
“青州的两位盐道司上供的。”
“呵呵,小六,青州的那两位在位上十几年来中规中矩,去年却突然在任地内推出了精盐,然后才上供朝廷,你觉得他们有能力?”
独孤烈此时后背冷汗涔涔,低着头聆听,心中有股声音不断的响起:“不可能的,不可能的。”
阴影中的王爷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继续冷冷道:“本王还听说去年你曾派人去蜀州给他使了绊子。”
扑通……
独孤烈跪在地上:“王爷,去年那事,小六当初并不知情,是府内其他人所为。”
“看来你猜到我说的是谁了!”
“小六知道。”
“嗯,那就好,小六啊,多派人去他任上的地方看看,或者有时间你也去看看,他不是你想的如此简单,凌尚那个老狐狸,当初在京城,谁都以为他那不成器的小儿子整天只会吟诗作画,追求秀宁那丫头,本王知道,你也喜欢那丫头,所以对他素来看不起眼,可是谁也没想到,他到任上这两年多,忍辱蛰伏,一个小小事件,瞬间成为他发力的,短短不到一年,那地方俨然是他的封地般,这点你大大不如他。”
独孤烈低着头,背后早已湿透,但呼吸粗重,内心剧烈起伏。
阴影中的王爷,看着扑在地上的那个人影,内心不由得惋惜,忽然便没有了说话的兴致,挥挥手道:“你下去吧!”
“是,王爷!”独孤烈缓缓的退下,脸色因为压抑的痛苦而显得有些狰狞。
望着独孤烈的背影,阴影中的那道人影喃喃自语道:“秀宁那丫头,岂是你能看的懂?也许那小家伙似乎看出点什么来了。”
声音之小只有自己能听清。
马车内的独孤烈,此时如一头受伤的猛兽,脸色血红,眼眸散发着浓郁的仇恨嫉妒之色,心中有股声音不断的在咆哮。
“凌……志……安!为什么又是你?为什么?”
……
一处僻静的房屋内,钟无盐递给了一份笔录:“大人,这厮很配合,饿了几天之后什么都说了出来。”
凌心安点点头:“抓取重点的,然后找个时间把他丢回去。”
“大人,接下来如何?”
“有些事,还得依靠那些官员,毕竟我们在暗,周定山消失这么久,我担心我们已经暴露了,所以把有关盐道司的事抄录下来,让此人摁下手印,将他送回京城,然后把这个密件交给苏刺史。”
“可是苏刺史?”
“放心吧,他是最合适之人,做完之后,安排回去。”
“是,大人!”
每日起身的苏刺史都会在院子内逗逗自己养的小鸟,看着它们在笼子内叽叽的欢跳着,心中都不由得感到愉悦,只是今天当他去逗最小的那只名贵小鸟时,只见它此刻正和一只颜色和它相似的鸟依依惟惟,而在此鸟脚下,赫然捆着一圈竹筒。
苏刺史小心翼翼的靠近那只鸟,却见它丝毫不畏惧,任苏刺史将脚下的竹筒取下,然后看了看自己的脚空空如也后,展翅飞离了苏府。
朝堂之上,苏刺史脸色一如往日那般肃穆,不过今天还多了一丝愤怒,早朝之前,便有同僚看到他的神色,纷纷躲避。
苏刺史官阶相对于每日能早朝的人而言,官阶不大,却是让他们感到畏惧。
“陛下,臣有言!”待过了商议朝廷大事,苏刺史便第一个站了出来。
当今的大周天子,坐在上方,面色如常,看不出喜怒哀乐,但铺天盖地的如龙之气息还是让众臣们小心翼翼。
“苏刺史,何事启奏?”
“臣弹劾宗人府周定山,泄露经营秘方,贩卖官盐,连同宗人府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