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这个公司制真正是越搞越好,你要是愿意咱也可以加点,你要不愿意,咱也不会小心眼。”
“这些你们不也都做得来么。”简艾斯没急着拒绝,笑眯眯发问,并将雪茄摁灭在烟灰缸里,“你们要钱有钱要人有人,现在又有合适的土地,任何伟业你们都可以资金谱写。”
这道声音很平,躺在地毯上的羊像是呜够了直接昏过去。
佩德洛勒格收回目光,头一次直视住简艾斯,表情收敛许多,正儿八经的发问:“艾斯,在你看来…咱这样的人应该是什么样子?”
“无所不能。”简艾斯笑答,“至少这辈子只要想着怎么花钱就行。”
佩德洛勒格颔首应下,身子往前倾些,再讲:“你那认为,咱一天有多少个小时?”
简艾斯一时答不上话。
佩德洛勒格呵呵笑起来,膝盖上的手握紧又松,仍旧坐姿挺拔地讲:“艾斯,咱知道你现在活着就已经挺费力气了,钱呐人呐,要什么缺什么,什么都想一口吃,想把自己喂饱。”
简艾斯启唇要答话。
佩德洛勒格摆摆手,上半身离沙发扶手更近一些,保持阿鲁加通的口音继续讲:“艾斯,你要知道这世上的钱是赚不完的呐,人要懂得接受残缺美,不可能什么事情是圆满落幕的。你这种每个礼拜都会崭新如初的完美躯壳,也是神灵才能给予的呀!咱这种酒肉凡人,怎么能跟神灵相提并论呢?”
话扑面,简艾斯慢慢握住了手。
到底也才是朝着十九岁奔赴的年纪,饶是有人教有人引导,在千锤百炼的顶层继承者面前……还是略显稚嫩了。
佩德洛勒格确实好奇一些人事,但如今也不好问,况且谈论生活的瘾已经上来,必须一次性说个痛快。
“艾斯,”
他开始用肢体动作来丰富语言:手掌摊直慢慢扫过空气,专注看着对方的眼睛说,“人这一辈子的精力只有那么多的,你想要什么必然就得舍弃什么,咱波斯虽然没有中庭那种诗情画意,但你若是想玩,一辈子到头你也不能玩个遍。神灵已经给你得天独厚的天赋,咱再夸大一些,往神圣帝国来讲那就是天命之子,是要承担宏伟抱负,要名扬历史的。”
“可真正往这上面走得多难呐。你每天练武读书都已经用了大半的精力,就像咱守着咱家的偌大基业,守着那农场也是一个道理。”
“咱们都没多少剩余时间的。”
两道浊气从鼻腔顺出,这位寸头精神的继承者已彻底沉浸在叙述内,连指间那熄灭的烟头都忘记丢掉。
“艾斯呀,咱就说句踏实点的话。你呀……必须先在这个世上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本事,要无论到哪里都保证饿不死,无论怎样都能带给你信心和灵魂上的寄托,这样咱才能放开眼往外头看,去见见外面的风景,去认识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去尝试一些新鲜的改变。”
“你现在呀,靠着脸和命搏到了这块地,但是下一次,下下次呢?你总不会每次都这么顺利,这么好运吧。”
佩德洛勒格端起杯子喝了口水,抿抿嘴,看着一脸沉思的艾斯,当下精神头又足了:“就像中庭人的一句话……‘下位者劳力,中位者劳神,上位者劳人’,你现在孤零零一光杆骑士,又要建城,又要搞公司,又要开工厂,还要准备年末考核,还要处理这些生意带来的一堆乱七八糟的影响,你怎么可能玩得转呀,想一口吃成个大胖子,真正撑死的就是你自己呢!”
最后的语随手掌一同拍向扶手。
茶黑色的眼瞳慢慢扩张,简艾斯吸起气来,很快低头露出笑容,并握住佩德洛勒格的手,给予对方热量:“我很少听人跟我说这么多道理,不过勒格,我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向你们展示贪婪,等阿含图他们将地契核对好,我们一起开会了,你就会知晓我的一些意思了。另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