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跪下来,左手掌贴于心口,右手笔直下垂,是最为忠诚的礼节。
维多利亚维多的目光从其身上滑过,看住面色灰暗的贝拉克侯赛因,眼神沉静,嗓音十足浑厚:“而你,你是我亲妹妹的丈夫,是诺福克的亲姑父,也是他常说的好姑父。”
这番响雷炸得其余三人抬头。
贝拉克侯赛因终究在座上失态,面色苍白如雪,眼神略微涣散,到底是不知怎么回应面前人,只能下跪,闭目强忍住内心的波动。
帷幔被晚风抖动出猎猎声响。
整个埃特蒙德的核心高层都半跪于地毯前,垂头再无声音。
制成这一切的大公来到落地窗边眺望山下灯火,闭目深呼吸一次,再说,已透露出骨子里的疲惫:“整个队伍由狄善九组建,侯赛因作为监督方,其余人全都配合调查,如果有别的声音,让他们亲自跟我说。”
话完。
匍匐在地的马克狄善九颤巍巍起身,抬手拭去眼角泪,接过大管家恩佐递来的热毛巾,擤一把鼻涕,立下誓言后弯腰离开。
剩下的总治安官和总统帅也相继沉默离别。
尼禄顶着红肿眼眶来到父亲身后,停半响,还是满脸羞愧与懊悔的捶胸顿足,刚要离开,却被父亲的声音喊停。
“你从小看着诺福克长大,应该知道他根骨里的性子,我问你,今天这四个人,应该算是什么货色。”
突如其来的问让红肿眼眶里的瞳轻动,维多利亚尼禄回过头,恭敬弯腰,十分狼狈地用手抹掉鼻涕,小心道:“斗胆问父亲这四人现在在何处。”
“在广场。”
尼禄错愕抬头,看看始终如影子的管家恩佐,最后还是自己硬着头皮道:“父亲,事实证明诺福克本就只是年少不懂事,那四位终归是他带回来的客人,而且十亿金钱应当与他们有关,毕竟第一次来搞不清楚情况,如果打了就不管……恐怕会有损您在帝国里的声望。”
“那你说要如何。”维多利亚大公依旧看着他。
尼禄沉思半响,又擤了把鼻涕,声音顺势嘶哑许多:“我,我认为应该将他们接进城堡里治疗养好,等诺福克醒来,备一顿宴席再把他们送出去,口头警醒一下,他们下次便会注意了。”
“哦。”维多利亚大公慢慢点头。
这目光一时让尼禄有点心慌,于是更加小心谨慎,缩着肩膀,竟是怪可怜的。
“你也出去吧。”
维多利亚大公摆了摆手,继续看窗外月,被山下烟火抹亮大半张脸庞。
“父亲。”尼禄走了两步又回头,低眉,像是紧张试探的幼兽,“母亲那里还没吃晚饭,如果你有空的话……还是去劝一劝好不好。”
“嗯。”窗边人背对抬了下手。
大门闭合。
管家恩佐在原处目送那缕余风消散,然后来到主人身边,递上第三块热毛巾。
这毛巾分明有些凉了。
维多利亚维多拿着它擦拭脖子和脸颊,慢慢叹息,望着窗外喃喃自语:“这小子还是一如既往的心狠呐,也不知究竟随了谁的性子。”
毛巾被随意抛弃。
大公在管家恩佐的折腰里回过身,瞧眼二十四座的长桌,国字胡里的嘴唇抿住半响,还是给了生路:“派人把他们抬到城堡,动作大些,只要挣扎就把骨头打断。”
“是。”管家恩佐默默点头,本想退,可还是问,“那兽血杂糅的三位不像是听话的样子,如果误会了主人您的好意……”
“不可能。”维多利亚维多随意摆手,又忽的笑了,“敢一上山就豁命赌的人没这么蠢,去三区的人可以派些生疏的,还能少点口舌。”
“是。”大管家恩佐低头告退。
维多利亚大公也跟着走出了会议厅,在另几位早已等候了许久的执事的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