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重量。
“日安,尊敬的费雷萨特阁下。”
“你也一样,勤奋的波普。”西装男温和点头,人往后靠,一只手撑在大腿边,另只手将头发捋到耳后,露出线条硬朗的面容,当即显得更为突兀,“把刚才发生的事情仔细讲述一遍,千万不要多或少东西。”
“我知道了。”波普压根不敢抬头,两大拇指缠起来将整件事一五一十汇报给对方,并在末尾补充一句穆而德死亡的惨状。
“他们没有嗑药吗?”西装男迅速找到关键点。
“穆而德在我这里拿了药物,不过听那些逃出来的人说,维多利亚诺福克并没有服用一丁点,就连女人都没碰。”波普详细作答,费力咽下口水,“而且冲突的爆发像是因为争吵,维多利亚诺福克这次带回了客人,那三个动手的巫师有着野兽般的相貌,剩余那个正常点的则是王冠级祈福师。”
“客人?”西装男被这个单词逗笑,摇摇脑袋,伸手示意对方可以端茶。
波普非常听话的两手捧住茶杯,头皮都疼麻了。
“在没有嗑药的时候把穆而德杀了,他究竟是想要什么?”西装男开始自言自语,抿唇思索片刻, 伸手拿起茶杯旁的黑色记事本,不断书写记录着什么,又对波普问,“这件事情已经传到了哪一步。”
“整个三区都知道了。”波普小心喝口茶,“负责管教他的吉明朗应该很快就到,到时维多利亚诺福克免不了被大公和大公夫人厌弃。”
“不。”西装男闻声搭了句,偏头看向在楼下广场里制造鲜血的人形凶兽,手中笔停,最后将目光转回到波普脸前,“这件事情就先到这一步,赌场有影响吗?”
“没有,他们一行人根本都没进赌场。”
“那好,你可以出去了。”
手掌拍掉裤子上的灰,一声音如天籁。
波普放下茶杯起身,极其恭敬的向对面西装男鞠躬,然后转身。落地窗外的阳光恰好映上西装男的眼——断眉下的右眼竟是红瞳,左眼则为更加诡异的灰色,两种瞳色交织,散发出说不清道不明的阴冷韵味。
……
“维多利亚先生。”
愈发热闹的娱乐街。
正在栏杆边吃喝的古拉通忽然抬起长臂,手腕一转,手指对准楼下点点。
靠在桌边吸烟的维多利亚诺福克随这份暗示起身,先叉腰在原地思考片刻,然后取出一柄嵌有红宝石的华丽燧发枪,低头上钢珠火药,偶尔看看脸颊完全失去血色的旅店老板,顺带瞥眼站在周围发抖的旅店执事与服务生。
燧发枪完全上好膛。
吃着火锅的三兄弟也停下,拉塞尔德文喝完最后一口酒,擦擦嘴起身,与三位下属一同走到维多利亚诺福克身边,跟着分开站立,放松靠在一张张桌子边。
上楼声很快响起。
起先入眼帘的是戴着黑色高帽子的治安官,胸口徽章蹭亮,踩着楼梯往上的马靴一尘不染。
“嘿~”没有想象中的风暴和怒喝,这位治安官笑嘻嘻张开双手,“你是多久回来的诺福克,为什么不先与我打招呼,我好派人保护你呀。”
迈过最后一道台阶,他停在维多利亚诺福克面前,前倾与对方拥抱打招呼。
“不需这么麻烦的。”维多利亚诺福克笑得略显斯文,“在这里,我并不需要任何保护。”
治安官当即点头称是,摘下高帽,露出更显精神的地中海,再仔仔细细打量对方,确定这天上人没有磕着碰着,这才长吁口气,侧身摆手,让副手等人将地上的无头尸抬走,顺便清理现场。
“这几位是你的客人吗?”
治安官向这几名白袍投去目光。
维多利亚诺福克点点头,手握燧发枪,接住正在抬尸体的小律查的目光,而后在对方的退却里收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