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自顾自的点火抽烟。
其实他也有个问题一直都想不通的——怎么像维多利亚诺福克这种含着金汤匙出身的人,跟在身边的却总是这种不入流的货色呢。
难不成真被他爹妈放弃了?
疑问随浓浓烟雾入肺,他一时想不通随即也不去想。
恰好台阶上的小伙作答,并起身恬不知耻的找他讨要了支雪茄:“我们刚才就在二楼凑个桌赌了一下,诺福克输了点,不过不可能是因为这个吧,这点钱对他来说根本是毛毛雨。”
“那就有些古怪了。”店老板伸手点点烟灰,斜眼看这人,然后笑笑转身,顺便看眼隔壁旅店三楼,带着一缕缕烟雾消失在了自家店门后。
……
火锅热气溢满的三楼。
古拉通三兄弟又在栏杆边的桌上涮肉饮酒,一个个面颊通红,满头是汗,却又压根不想停下。
拉塞尔德文则一个人换了个位置,吃着刚才没吃尽兴的毛肚,伸筷夹肉,抬眼看了看桌边这浑身发抖的女服务生,又端盘往铜鼎里倒下一盘羊肉,然后出声让对方拿气泡酒来。
女服务生闻声小步离去。
维多利亚诺福克就坐在三楼楼梯口的正中间,双腿叉开踩在地毯上,夹着雪茄的手往下垂,目光有些空,声音平淡地讲:“你觉得我是个什么样的人?”
陪着坐在旁边的店老板呆了几秒,立马低头清清嗓子,还是凝滞半天说不出一个字,甚至连嘴都张不开。
“这很难回答吗?”
维多利亚诺福克侧头看他,收脚让在边上等了许久的女服务生下去,随后一只手撑住下巴,另只手捏着雪茄吸,吐出淡淡薄雾,“我今天想听听一些人对我真实看法,你大可说出自己的心声,我绝对不会生气。”
他的语依旧没有让店老板的嘴打开,甚至对方连看都不敢再看他——眼角余光中,那颗血淋淋的头颅停在地毯上瞪大眼睛,写满了死之前的不可置信和惊骇。
维多利亚诺福克确实没了兴趣,弹掉雪茄,回头看眼吃吃喝喝正开心的客人,也露出浅浅笑意。
至少人不会是孤独的。
“我在这里一共消费了多少钱,”
面前的继承者忽然心情大好,店老板一愣,对方又补充道:“就以我来这里的第一次来算,不需要精细,你只需要告诉我你大概挣了多少。”
“这……”剃了光头留了胡须的店老板再次小心酝酿半响,“您是我们这里为数不多的贵客维多利亚先生,我们,”
“直接说数字。”维多利亚诺福克平静打断。
店老板旋即沉默许久,讪讪一笑,脸皮皱起来答:“您以前花费最多的一次差不多有150多万一晚上,次数我实在记不清了,而且您经常在二楼赌博,来往的服务生还有大多的输赢我也搞不清楚。”
“总体的数字呢……”旅店老板在继承者的眼神下轻轻念,“应该有几万枚红晶吧。”
“嗯。”维多利亚诺福克点点头,从戒指里取出支雪茄抛过去,于对方的诚惶诚恐里继续讲,“这几万枚红晶全都是利润?”
“这,这怎么可能……”旅店老板先点头应上,凑近为维多利亚诺福克点火,顺便看眼抱着气泡酒上楼的女服务生,苦笑竖起一根手指,且背脊佝偻,眼色很像恳求对方,不要再提。
一些心事恍惚就畅通了。维多利亚诺福克愣愣看着这根手指,雪茄积蓄白灰而不知,慢慢抬手放在嘴边吸,鼻腔喷出浓雾,笑道:“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这只是一些小事。”店老板惴惴不安的双手捏雪茄吸,压根不敢看对方,脸上的笑容依旧讨好,依旧有些僵硬。
“你只管说。”维多利亚诺福克摇头向其投去安慰,“我只是好奇,好奇身边这些换了又换的人和我在一起时究竟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