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木板,“你的侍卫是一等一的消耗型群架好手,再加上我们突如其来的接近——帮手变成累赘,地形优势也消失,甚至在你侍卫领域里的他们根本做不到还击。”
“嗯哼,很精妙的分析。”维多利亚诺福克满意翘起嘴唇,取出支烟点上,掀开窗帘,瞧瞧车厢外头的大雪和云雾,不由哆嗦一声,立马把这看着都冷的景色给盖起来。
火柴亮,五杆烟枪同时在车厢内吞云吐雾。
虽然处于巨龙背上的车厢有禁忌和阵法的保护,但排气功能到底是不太行的,一下子就让车厢内变为另一种云海仙境,让这些躺着抽烟的人们更像是中庭典故里的谪仙。
“恕我冒昧。”拉塞尔德文往旁边茶几的杯里点点烟灰,抬起眼珠,向主座人问,“我到现在都还好奇你这个侍卫的势究竟是什么,一道圆环怎么可能有如此威能?对面那个势我见过,应该是临摹了奥斯曼帝国的云顶天宫。”
“这个么。”维多利亚诺福克刚要解释,奢靡车厢尽头有一卷超强寒流进来,虽然很快消散,但也把车厢内的烟雾带出去稀薄了不少。
“你自己与他谈吧。”
见到模样老实巴交的中年武夫回来,维多利亚诺福克坐直身子,赤脚踩在软垫上,伸手往前点点,顺便问,“没死人吧。”
“啊,”中年武夫弯腰坐在主人边上,取下腰间匕首,而后解开身上锁子甲;一并收好,扭扭脖子,像是有些饿的撕了块鸡腿边吃边答,“没有人死,就一个脑袋被震坏了。”
“做的不错。”维多利亚诺福克点点头。
左手长沙发上的白袍巫师刚好端烟吐雾,趁着朦胧瞧眼对面人,再看看其放在手边的锁子甲和匕首,忍不住摸了摸下巴。
这个中年人……绝对是只差一线的顶尖武尊。
车厢里渐渐只剩下吃喝与抽烟声。一直戴着个金属仪器的大白熊阿拉斯加突然侧头看向窗外,举手向中年武夫叫停飞龙,然后把窗帘掀起,探头朝云雾下头瞧。
“德文,”转过身,阿拉斯加头顶上的金属仪器转动有些快,“我找到他了,就在这下方,应该就是底下这一块背山坡。”
拉塞尔德文凑上来观察仪器的运转速度,稍微皱眉,把目光放在了古拉通二兄弟身上。
他开始摇摆不定。
一直无聊看戏的继承者找到了这些巫师的小密谋,不由问:“怎么了,他们还敢追上来么?”
“不,只是我手下发现了加布力尔阿列克谢那位武皇的动静,我想下去教训一下他。”拉塞尔德文说完眼镜一推,身旁三兄弟也停住了吃喝。
此刻,某人眼里的光芒急剧亮起,一个翻身落地,走到这四名巫师的沙发边身子前倾——先伸手掀开窗帘往下看,再看着戴着古怪仪器的白胖大巫师,歪头认真问:“你确定加布力尔家族的人就在下面?能更加精确一点吗?”
“我确定。”阿拉斯加吃了块小鱼干,然后摇头,“但精确不了,就像我们刚才一样,我只能找到一个大概的位置。”
“哦。”舌头一舔唇,这位继承者抓抓自己的美人尖,回头看安静吃东西的贴身侍卫,停顿下,说,“给这个加布力尔一巴掌,刚好我还没看你使用武技。”
“好的。”
中年武夫闻声放下餐刀,起身开门出去,迎着喧嚣刺骨的寒风行走在龙背上,忽然停,又忽然继续往前走。
他终于找好一个位置:吸气,双臂张开往后拉,像是张开双翼的鸟,接着猛然合并一掌,一道声势怖人的恐怖音爆自龙背上宣泄而下,竟直直打出一片扇形真空,在大雪里打出一片长达数千米的空地!
血落,一道狼狈身影的眼皮在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