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过大胡子的肩膀离开。气氛本来就有些诡异,到此时更是显得暗流涌动了。
周边人的目光都有些愤怒的火苗,大胡子绷紧着肩头,慢慢吞下口水。
……
“那个蠢蛋是李曼特他们的人吗?”
休息室内,维克多动作熟练地在简艾斯身上扎满各种检测道具,时不时看看注射器里的血,将其放在了铁盘里。
“谁知道呢?”路阿卜杜尔伸手揉搓下巴,伸手指着座上人肋骨处的伤,示意身旁人取出另一瓶药,“这与我们没有太大的关系,拿钱,走人,留下一个个令人难忘的夜晚,这样就足够了。”
“你看得倒是透彻。”维克多抽空看眼老大,接过一名理疗师同事递来的药瓶;上下摇匀,用注射器将药液吸收,“我听说这座赌场每天都有上亿的现金储备,这可真是令人惊讶。”
“你也想参与其中吗?”正在给简艾斯疏通腿部淤青的理疗师侧头,用打趣的语回应,“夏奇拉大人曾经给我们算过这笔账,你确定你能够带着这笔钱穿过那些大大小小的赌桌吗?”
“该死的,你看不起谁呢。”维克多弯下嘴角,目光专注地盯住简艾斯的脖颈血管;一面注射药物,一面向简艾斯叙述道,“这一针会封闭你右胸下方的知觉,过程可能会有些痛苦,注意给我语言反馈。”
“唔。”简艾斯点点头,含住旁边理疗师灌入的药液,然后看着自己的胸膛,伸手拍了拍。
“手臂不要再乱动了。”几位理疗师将药膏抹匀,向这身体已强到变态的人儿发出建议,“你肘部和腕部的些许肌腱损伤严重,扛了这么多下利器切割,再不好好休养,很可能就断了。”
“这个倒不是什么重点。”把控整体节奏的路阿卜杜尔笑着接上话,看看简艾斯这仅是眉骨破了点口子的脸,“今天可是星期天,我们的首要目标是将各种增能药效散发在简艾斯的体内。”
正在忙活的所有理疗师们闻声一滞。
画面暂停几秒,终而响起道道感慨叹息声。
“不要气馁呐各位先生。”路阿卜杜尔拍手活跃气氛,“你们这一次的伤口处理做得极其不错,想想热迈厄斯沙松,想想这位每日每夜泡在巫师工厂里的勤奋阁下。再念一遍我们的口号!”
“认真,专注!”整个理疗团队喝下这碗鸡汤,效率再次快了起来。
拍打大腿的手重新富有力量,简艾斯看眼面前的理疗师,低头吐掉夹杂各种血污的药液,再根据维克多的指示深呼吸几次,忍住全身各处的疼,向路阿卜杜尔递去温和笑容。
路阿卜杜尔耸耸肩,上前打开布有禁忌的小盒,将其内封存的药液滴了一滴在碗碟内;摇匀,放在了圆桌上。
“这可是很补,特别是对于血肉生长。”一位秃成圆顶的理疗师小心翼翼将其端起,二十出头的年龄,已长得如此老成稳重。
简艾斯顺从将其喝入——低头,眼眸上抬的强忍恶心感,终而将卡在喉管里的药液咽了下去。
“赌场方面还有其他的事吗?”他用言语转移注意力,压下腹部的灼烧。
“目前没有收到什么通知。”路阿卜杜尔拿出计划单,一扫其上某个名,张嘴,接下来的这句“除非”被门打开的声响打断。
“我打扰到你们了吗。”
浓郁的香水味无声弥漫,镶有珍珠宝石的蕾丝礼帽闪闪发光,其下红唇,鲜红如血。
处于这间休息室内的理疗师们全体愣住了。
简艾斯慢慢从椅子上起身。路阿卜杜尔恭恭敬敬的向弯腰行礼,向来者表达崇敬:“夜安,尊敬的轩尼诗大人。”
“叫我女士。”
高跟踩上石面,轩尼诗莱妮莎一面脱去黑色薄纱手套,一面迈步往前,眼里从始至终只容得下一人。
室内只能存在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