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现在正要去君王那里对峙。”罗斯玛丽保持跪伏状,“至于院内倒没有什么大的响动,维奇目送他进入这座庄园就消失了,至于您叔叔……”
“他已经回去了?”杯后的美眸一轮,带几分幸灾乐祸。
女巫闻声长叹,额头贴在毯上,闻着这股清香:“他是绝不会饶恕您堂弟的,啊,他又折回来了。”
话音刚落,占星塔下方猛地响起头碰墙壁的声音,再过一会儿,这一层的门帘便被拉开了。
一身红袍的光头老人把手里拎着的人一扔,脸色阴怒地看着这只贱犬:“一天正事不做,尽想些狗苟蝇营,早知你有这么多事,那天就该直接杀了你!”
“废物!”他再次沉声喝骂,仰躺在地上的少年儿擦去嘴边血,抿嘴抬头,满脸血污的样子确实不能看。
“还在发什么愣?”跪坐在毯上的老女巫抬眸。
仆人立即慌慌张张地来到少年身边,直接抓起衣袖,将那些差点就要掉落在地毯上的血都擦拭干净。
“我很抱歉。”浓郁的血味直冲脑门,简艾斯咽下这股咸,桃花眸里的光平静。
老人面色更为阴沉,干瘦的手臂露出一根筋,又想到之前查探的气血情况,总归是忍了下来,最后骂了句“蠢如猪狗”,便不再管他,转眸看向了棋盘边上的少女,慢慢平息了怒火。
“大伯。”安娜从软椅上起身,拉住老人的手掌,调皮的吐了下舌。
老人显然没有什么招架能力,几番深呼吸,还是舍不得多说这颗掌心珠,只能闷闷地问道:“你昨晚就在这里睡的?”
“啊。”安娜点点头,“挺好的呀,我以前经常下棋到天亮呢。”
“胡闹。”老人眉头一皱,看眼跪趴在地的老女巫,只能碰了下少女的头发,略略叹息地道,“安娜,我知道你性格善良,这段时间你听我说,”他稍微加重了语气,“任何人送到庄园的礼物都别要,后天大后天喊这个废物到庄园来吃茶,之后他就是死了你别再管,也别与他产生联系。”
安娜看到了大伯身上溢出来的波动,于是颔首答应,又忍不住问:“有这么严重吗。”
“呵。”她无疑精准踩在了老人的情绪,使之面露冷笑的,看眼王都方向的天,恨恨握紧拳头,“加尔家这小子就是个惹祸精,你以为昨晚我为何只在上面看?”
“这可是查理家的内部事呐。”老人轻轻叹息,面色复杂的看着侄女,“现在这两个小的已然斗到了白热化,每一份助力,都会产生极其深远的影响,夺嫡之战只有你死我活,你昨晚惹怒的不只是查理詹姆斯的本家,还有与他一条船的势力,与他一个阵营的盟友,这大大小小加起来是多少人,坐了多少的位置?”
“这远不是你让人销毁那份死斗就能解决的。”
他跳过沉默不语的侄女,看眼躺在地上擦血的狼狈少年,送出胸内浊气,说,“这小子总归是逃不掉的,你这次出手帮忙,下次,下下次只会更加猛烈,更加歹毒,如今你正好圆了他头上主子的意,这四千多亿……还真是花的值呐。”
“你也别想了。”老人找到侄女藏起来这点小情绪,语气温和的劝道,“这些人事本来就与你无关,一时摸不清也正常,千错万错,全都是加尔家那个臭小子的错,我会好好教训他的,你就安心养好身体,健健康康的,就是我们这些长辈最大的期望了。”
话完,他最后看眼躺在地上的人,收起灵压,甩袖消失在风里。
晨雾浓郁,枝叶花草被其遮掩的严严实实,让风景显凄清,亦将人心底那点悲凉和苦闷全都勾了出来;缠绕的,缓缓发散。
他真就像是一只病犬:衣物皱巴巴的,满脸血污,几次尝试站立都失败了。
也没了初见时的灵气,不再有昨晚与人谈生意时的那种自信幽默,就连最突出的样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