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咧嘴露出笑容。
“姐夫,你,你之前说帮我找的工作找到了没啊。”他摸摸肚子,又左右转头,凝神看着田,像是看到了某只正在啃食蔬菜的害虫;不由扑过去,也顾不得脏,把这虫子捡起来掐死,又手脚一顿,竟是直接把这流着绿血的虫子塞入嘴里,闭目就要大口嚼起来。
“你疯了!”
嘹亮的巴掌将他扇倒在一边。青年毫不在意的埋着头揉揉脸颊,看着手里的虫子,看着其死后还在抽搐的后腿。
头顶传来的目光更为阴沉,他将这只害虫放入土壤里埋起来,在抬头,是努力扯开嘴角的笑。
这幅要死不活是极为刺眼的;欧康纳握紧拳,算是压住最后的火,拿起他之前吃的碗,直起身捧着,望着对方用坚决的语问:“你还要吃多少。”
“啊?”眸里的光变得更加黯淡,这位青年抬起头,额前细碎的发被阳光照得有些凌乱,加上这张确实不出众的,好似剧院里钦定配角的脸,真有几分令人无言的神色。
“姐夫你在说什么啊。”他露出八颗牙,没心没肺地问。
欧康纳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咬紧腮帮,粗壮如对方大腿的手臂往前探,拉起这个瘦弱的小混混,望着对方这双笑嘻嘻的眼,闭目重复一遍妻子叮嘱的话,语调难得地缓和了许多:“你别怪我,昨天这里的管家找了我,他发现了你在这里住的事情,我也帮你请求过,但是你知道的西蒙尼,我……我是真的帮不了你了。”
“吃完后,去找个好工作吧,南方西方,那些的牧场和矿区都招收学徒。”
把提着的少年一丢,欧康纳转过身,不想再看对方的眼。
青年愣住了;片刻后,又毫不在意的咧开嘴,只是脸上的泥渍有些丑陋——豆大的,宛如晨间的露珠:就是在脸颊上不落下,坚守着某种倔强。
“还不走吗?”欧康纳侧过头,咬紧牙,握紧拳。
话落,不听姐姐话十几年的青年慢慢埋住头,温顺的,跪下来,用膝盖摁进田里,伸手照料这些种子,不再发出任何言语。
他小心的好似在呵护珍宝,哪怕是北方最常见的豆角,都慢慢抚摸着其毛茸茸的植物根茎;拿起旁边的浇水器,往这些田埂内倾倒,最终好生吹着气,像是看着自己深爱的人,舍不得挪开目光。
如此作态,欧康纳终于是受不了了,回身,掐紧对方的领口,直接把对方举起来,像是要怒吼,又忍住,发出剧烈的鼻息,展露出脖上的青筋:“为了一个女人,一个女人!你做出了多少事!你伤害了你姐姐多少!”
喧嚣的唾液飞溅到青年的脸上,欧康纳捏着拳头有些颤抖,往前一推,又听见了阁楼内儿子的吵闹,不由慢慢闭目深呼吸一次,松开青年,转头要去哄自己的小孩。
“我来吧。”
一直沾染着泥巴的手往前探,拉住这位武夫的衣襟;拉出一条深绿色的脏污渍,散发出一些土肥气味的,闻得人皱眉。
欧康纳未有停留;多拉扯两下,竟是衣物撕裂的,听出那种破裂的脆响。
更深的胸腔开始扩散,衣襟也被撕裂。
欧康纳回过头,看着这望着自己讪笑的小舅子,慢慢抿住嘴,有些不知道该怎么问,又忽而有些鼻酸的,像是想到以前的事情。
“你到底想通了没有,你到底走出来没有。”
他总算出声,跪在地上的青年表情一寸一寸的收敛,像是被某种容器抽干了体内的伪装,露出有些空洞的眼神和表情。
“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欧康纳再问,可是晨间的风有些割喉,让青年闷闷低下头,侧身靠在一边,听着屋内男孩的哭喊,自己像是在笑,又像是憧憬起其他的往事,未忍住的,低头捏紧了土壤。
欧康纳继续走;走出几步远,终于听到了青年的吼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