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之前听得很仔细,我可以作证。”毕比颔首赞同,“你那些一看就是从书里先学的,本该没什么感情。”
“这你都知道?”伫立在窗边的导师转过身,向他呵呵一笑,弯腰, 从散乱堆积在地上的书籍中挑出一本,并合起来拍了拍,让大家伙看清了封面上的书名。
“我是按照这上面做的。”维奇举起这本《受难记》展示一会儿,使周围的所有导师都拉下了脸。
“我不受了了。”
到此,乔蒂率先出声,一面摇头,一面转身走到门边;伸手一拉,直接把这木门扯出来扔在地上。
“噢~”怀德尔挑起眉,望眼同样沉下脸的思科特三人,伸手往下压,无声往门外退去。
“我不会要艾斯还钱的。”思科特冷冷出声,最后看眼维奇,跟着消失在了办公室里。
身边人一个一个离去,在这满目狼藉的院长办公室中,维奇放下手中书本,于原地沉默了会,越过地毯上的血,开始收拾散乱的书和公文。
“你真让我大开眼界。”
最后的红袍倚靠在墙边,双手合拢在袖子里,呼吸间有股淡淡的酒味,“难怪君王会把你从宫里赶出去,换是我,早就将你杀了罢。”
“这是我的教学方式。”维奇收拾好地面,走过去关上窗,再用杯里的茶水打湿残余的血迹,蹲下来将其擦拭好。
“你就不怕整死他?”亲王侧头望眼西边,面色平淡的跟了一声,“他的三魂已经极其不稳,稍微性子软弱点,估计这辈子学武是没什么前途了。”
“响鼓需用重锤,这些道理跟你也讲不明白。”收起半红半白的毛巾,维奇起身看向老友,语调平静的问,“今天怎么这么有雅兴。”
“与你无关。”亲王闻声笑了笑,往后抵住背,再停了会,又说,“但也多亏了这座练气塔,我欠你个人情。”
“嗯。”维奇点点头,再看眼窗外的月光,慢慢顺出口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