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垮。
“那是个好地方。”车夫抓了抓肚子,眼睛有些了光,“那里的娼妓非常有味道,我以前到那里工作的时候经常去北区的老胡子,噢天哪,现在想起来都是美妙滋味。”
“你曾经在卡那封待过?”迈克尔吉米挑起眉,三根手指抓在一起,“老胡子的姑娘都跑掉了,现在都是镇中心区的最好,我有很多朋友都去那里,但我结婚了。”
“那你真是个合格的丈夫。”车夫一甩缰绳,抽空看了眼迈克尔吉米的长相,说,“我听他们说你是简先生的同乡,这是真的吗?”
“当然。”迈克尔吉米点点头,一脸认真,“我与他是生死兄弟,啊啊,我们在小时候一起做过很多事情。”
“那你可有福气了。”
前方出现拥堵,车夫拉住缰绳,从兜里掏出卷烟衔在嘴里,又递了一根给迈克尔吉米。
迈克尔吉米同时拿出火柴帮他点上,再给自己也点燃。
两杆烟枪吞烟吐雾,车夫把帽子戴正,拍拍其的肩膀,继续说:“简先生是个慷慨热心的人,他一定给予你丰厚的赏赐了吧,还有今天地板那个洞,若不是他,你可真要倒霉了。”
“我知道,我知道。”迈克尔吉米端着烟点头,两鬓发茬灰白白的,语气唏嘘,“我知道这都是我的运气。”他然后点了点脑门,“但我也知道我只是个平民,简先生他是贵族,我不会这么糊涂的。”
“你能这样想很棒。”
车夫弹弹烟灰,向着旁边的马车车夫打了声招呼,后回过头来问,“但你可以为他工作啊,他今天不是邀请你了吗?”
迈克尔吉米闻言苦笑一声,咬紧烟嘴,眼里藏有温柔。
“我有家了,我女儿刚刚出生,我也有了很多朋友,那里是我的根。”
“而且,你不了解简先生。”
他说着发笑,于傍晚的风中微眯起眼,迎着血色残阳微微张嘴,吐出白色烟雾。
白烟杂糅进风里,呼啸往上,将藏在其中密语说给了天幕。
它说,
简先生,最喜爱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