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澄咬了咬舌尖,颤声回道,“太后明鉴,若是允奚尚书之奏,诸部当能喘息数月,正可值此时节,遣崔尚书与魏少卿西去……”
高英童孔勐的一缩:元澄已然心急如焚,利令智昏,连半刻都等不下去了?
若是劝不得李承志,怕是就地会遣使往柔然、吐谷浑、南梁,甚至是夏州……
但事已至此,徒之奈何?
高英状如失魂一般,悲声叹道:“就依任城王所奏,即刻去办吧……”
一股无以名状的幸福感涌上心头,就如于三伏天的日头下喝是冰镇的梅酒,说不出的酣畅淋淳,元澄险些喜极而泣。
他重重的往下一拜:“太后圣明!”
高英却似心灰意冷一般,懒洋洋的挥了挥广袖,似是连话都不想说。
元澄并元诠齐声告退,退出大殿。
直至走出昭阳殿,入了中书、门下所在的式乾殿之时,元澄才如福至心灵,霍然开朗:遭了,上了太后的当了?
高英分明是不想担丧权辱国,里通仇贼的恶名,才有意诓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