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候:“听到哨令之前,墙南的那股胡骑在做什么?”
“让过火马阵之后,那股胡骑原本是要向北追来的,但突有旗兵传令,也不知是何令,那股胡骑再未北进,继续留在了墙南……”
李承志眼皮微跳。
慕容定如此这般,显然是想将自己再次逼至墙南……
但有什么区别?
人还是那些人,兵还是那些兵,哪里不能围,哪边不能战?
让墙内的胡骑北进,再让墙北的胡骑以逸待劳,不是更轻松?
算了,没时间想那么多。
总之就是,你越是想实现的战略意图,我越是要反其道而行!
李承志拉下面甲,猛一磕马,厉声喝道:“锥阵,进!”
之前要用到火马阵,所以必须要有足够的空间以供火马奔出,且不能被波及,自然是长距离的锋矢阵最为合适。
但现在已是手段用尽,前有阻挡,后有追兵,且几乎已被敌军围死的前提下,再摆兵线极长的锋矢阵,就有些找死的意味了。
其余不论,敌军只需分兵数支冲击侧翼,仅有两百多的白骑,分分钟都会被拦截成无数段。
李承志虽离兵法大家还差着好远,但也算小有名声,不可能犯这种致命的错误。
也根本不用考虑或是选择,此时也只有锥形阵才能最大可能的保证白骑的冲击力和战斗力。
若从高处看,此时的骑阵就像一只三角形的箭头……只剩箭头,没有箭杆的那一种,前尖后粗,比之前的锋矢阵短了五六倍,前后还不足二十丈。
不但短,而且密,前后左右均是战马紧挨着战马……
此阵的特点是前锋要足够坚锐迅速,像针尖一样直扎向前,用最强的战力、最快的速度撕开敌阵。
两翼要够厚,够强,即要保证两翼不被敌人所趁,还要配合前峰,尽可能的扩大战果。
那担任前锋的,只可能是战力最强的李承志。
遑论这二百多骑?
便是在甲兵数千的白甲营,只要李承志举举手,哪个敢不服?
况且已是绝境,不拼命就会死的地步,李亮更不敢再劝……
李承志、李亮、李睿就是箭头上的那个“尖”。两百余甲骑紧随其后,越往后,阵形就越,阵形如同一只漏斗,直冲向北。
边墙下,留下了一堆孤零零的战马,无所适从……
胡将悚然一惊,猛的想到一刻前,慕容定命他率兵来此阻击李承志时的话:
“李承志在收拢马匹,并未直奔向北。而北部白骑依旧观望,也未南移的迹像,说明这两部依然互不知晓,我等还有机会……
空开南翼,尽率骧卫绕至北翼,轻装潜行,从两部白骑之间绕至李承志北翼,再举压近,将李承志逼至边墙以南……”
确实如慕容定所料,前期一切如常。李承志抢马抢的不亦乐乎,北部那支白骑也依旧在观望。
甚至是近两千骧卫自墩城潜行至李承志正北方向时,这两部依旧在各行其事。
接下来,只需隔绝南北,将李承志逼到边墙以南,自然是任三千骧卫宰割。
但谁能想到,之前绞尽脑汁,用尽手段,恨不得长出翅膀飞走的李承志,突然就不逃了?
不但不逃,还刚刚正正的冲了过来!
李承志,你不要命了,这可是两千骧卫,而你却只有两百甲骑?
真以为人马俱甲的重骑就能天下无敌?
在轻骑面前,四野之地中的重骑,而且还是一群只有单马的重骑,和一群待宰宰羔羊无任何区别。
轻骑便是只靠马力,耗也能耗死他……
李承志此举是何等的狂妄,何等的目中无人?
胡将鼻子都快要气歪了,若是以往,他有的是手段教李承志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