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望国公网开一面,留我赵氏一脉香火……”
李国公……李承志?
人的名,树的影,身周的一众士人无不骇然色变。
若非李承志,元怀怎会事败,他们又怎会被强掳到河西?
再看李献,早已五体投地,恨不得将脑袋杵到土里。额头上更是渗出细密的汗珠,整个人都在急颤。
一众士人便是再蠢,也知大祸临头。见机最快的是赵氏子弟,只几息间就跪倒了十数位。
而后便是任氏,他们之所以跪,是不想这么早就暴露已成为李氏走狗的事实。
然后便如墙倒房塌,噼里啪啦跪了一地。百多甲士站在原地,拿着绳索直发愣:这绑还是不绑?
一众李氏家臣,并泾州旧部无一不是眼睛里直冒星星,恨不得大吼一声:郎君威武!
方才这些士子何等的聒噪,何等的无畏,大有“有能耐你砍了爷爷”的架势。而郎君未多一言,更未自报家门,只是解了冠巾,竟就令这些士子跪地伏首,噤若寒蝉。
试问,便是皇帝亲临,有无这般威严?
李始良却是暗暗叹息。
他估计,李承志已对他生出不满,怨他对士人过于宽容。
不然何至于绕过他,与任氏合谋?
李承志并不知李始贤的想法,便是知道也不会在意。
他如此作为在此时而言,本就是大逆不道,倒行逆施,李始良能理解才见了鬼,所以他根本没有什么不满,更没有什么理怨。
他是烦够了来回拉扯,不愿浪费精力和时间,所以才快刀斩乱麻……
李承志朝着李孝先挥了挥手,李孝先一声沉喝,百余兵卒就如被犁切开的泥地一般,往两边一退。
如此军容,一众士人更是骇然,连大气都不敢出。
看着跪伏在地,老泪纵横的赵献,李承志悠然一叹:“见机如此之快,可见你非愚钝之人。但你为何非要独僻傒径,侥幸行险?”
“草民……有罪!”
赵献重重的一个头磕在地上,似是已然哽咽的说不出话来。
李承志眼神何等锋利,虽只是匆匆一瞥,但依旧将赵献眼底那一丝怨毒之色尽收眼底。
好个老家伙,不但会见风使舵,还极会演戏?
今日就先饶过你这一遭,剩下的咱慢慢来……
“既然知道有罪便好!”
李承志往前两步,走到赵献身前,“我方才说过,今日李某不杀人。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逃:
自今日起,你赵氏无论嫡庶,凡年满十五,且已娶妻者,尽皆分户。凡你赵氏之田,皆均分于族中各家……地不能聚于一处,丁不能居于一宅,你可愿意?”
分户、分田、分居?
赵献心中勐的生出一丝明悟:愿来李承志今日的目的是这个?
他是又喜又恨。
喜的是保住了这条老命,更不会牵连到族中子弟,不用死人,更可保住乡长、党长的官身。
恨的是,李承志此举,分明是效彷刘邦分化六国豪强的招数。而且肯定不止如此,定会让赵氏分崩离析不可。
但如今刀架了脖子上,他焉敢有不应之理?
总好过被李承志借此由头,满门抄斩的好……
他又重重的一个头磕了下去,悲声应道:“草民千愿万愿!”
“好!”
李承志微一点头,又看着跪在地下其他人,朗声喝问道:“尔等又意欲如何?”
先是任氏子弟,几乎异同声:“国公有令,莫敢不从!”
而后其余人也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