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七五章 钢炮(2 / 4)

大魏春 眀志 181 字 2022-04-21

,大都是“贵人”,其中不乏于旧地之时的大官。

也有不少受其蛊惑的庶族举子,且已选为党、县之新官。

百姓想不通,贵人叛逃有情可愿,毕竟因附逆而被流放,已不复为士族,举族更被分为无数户,就连家主、族长都需亲力亲为的种田、喂牛、放牧。

与以前相比何止是一落千丈,受不得这等苦,密谋叛逃并不出奇。

但这些庶族,更或是大字不识一个的寒民和叛军又是何苦?

留在这里,不但家中有粮,身上有衣,更被分了田地、毡帐、牛羊、车驾、粮种、农具,只要舍得力气,至少衣食无忧。

本就是罪民、叛军,旧地之田地、居所都已被罚没,所以就算跟着那些罪官、贵人逃出去,又如何能活得了性命?

本就不太认同,又听凡叛户之邻、里之户等皆要受连座之罚,田地、牲畜等要收回三成至一成不等,台下顿时哗然,骂声一片。

倒不是对官府不满,只因落户分田之时,官员说的一清二楚:但有逃民,邻、里皆会连座。

与旧时之官府相比,没有刑罚,更没有将连座之户充为奴户,只是罚没了一些田地和牲畜,已是仁至义尽。

但是人都有私心,都已吃到嘴里的肉却被人夺走,哪个甘心?

是以牵连之人对这些叛户已是恨上加恨,更是卯足了劲的准备告发检举,争取将损失补回来。

这一番动作,竟使皇甫让与李孝先不怎么费力气,就将已生逃念,甚至已鼓动乡邻准备叛逃的宵小挖出了不少。

寒民、庶族大都依罪发落,叛为死罪的不多,大囚于山北垦田。而但凡世族,皆是从重惩处。

李始良近一年时间,才斩了千余口。而只短短一月,被李承志划了红批,押上刑台的死囚就已超过了这个数字。

凡被裹挟至河西、但并未密谋叛逃,或是还没来得及密谋的士族皆以为要将其赶尽杀绝,无不惶惶不可终日,但又不敢生出半丝叛逃的念头。

还怎么逃?

告示中写的一清二楚,且挨家挨户宣讲的明明白白:若提前检举,邻、里不但不受罚,还有重奖。

就如后世,北京人看谁都像是行走的五十万。

穷则思变,所余之世族无不赌咒发誓,甚至写了保证文书,称绝不叛逃,而后陆续求着陆氏,递到了李始良的桉头。

李始良又去寻李承志,李承志只回了六个字:乱世当用重典。

他只是就事论事,依罪论罪,并未依现有之律典株连家小,族人,就已是网开一面了。

若依元魏之律法,叛逃罪同造反,可株三族……

一批又一批的死囚被押上刑台,台上的血水聚流成汪,顺着木板的缝隙滴落下来,就如珠帘一般。

李承志暗暗的叹了一口气。

若非高肇,这一幕本不会发生的。

经历过泾州僧乱,见识过寒民疾苦之后,李承志骨子里对这个时代的门阀就极为排斥。

按他原本的计划,凡豪强、郡望、世族,根本就不在他的名单里。

当时若是时间充足一些,只需稍稍甄别,就可将这一部分剔除在外。但天不遂人愿,恰逢高肇做祟,蛊惑太后与元英、元澄等人欲临阵换将。

李承志无奈,只能一股脑的偷回来。

他虽然网开一面,未治其附逆之罪,但敢跟着元怀、于忠、元丽并崔祖螭造反的,哪有一盏省油的灯?

也就数月,便有世族惊觉此非北地军镇,更非朝廷流放之地,反倒像极了一处谋逆起事之所。

常言由奢入俭难由俭入奢易,如今眼见富贵无望,不但被强制分户,更是沦为平民,自然就有人动了心思。

只要逃回去,向朝廷告发此地所在,岂不就是大功一件?

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