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发现,半天之上就如流星倒垂,爆出一团团的火花。
“此乃何物,竟如此神奇?”
李会言简意赅:“火!”
谷楷又追问道:“如何制的?”
李会未作声,只是古怪的看了谷楷一眼。
此乃李氏绝密,太后、元英、元澄、高澄等人那么逼迫,郎君都未吐只字半语,这谷楷哪里来的胆气敢问这样的话?
他只是摇头:“某也不知!”
别说他不知道,整个李氏,知道全盘配方并具体流程的,就两个人。
一为李承志,二为李亮。
余者皆是一知半解,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谷楷自知失言,讪讪一笑。又听“咯吱”一声,他猛一抬头。
城门,竟然开了?
无论县城、郡城、州城,但一入夜,城门紧闭。便是朝廷急令,更或是来了圣旨,至多也就是将人吊上城去。但城门是绝对不会开的。
这是常识,也是法令。
但若一开,无不表明已有变故。
但晚晃晃的一队甲骑鱼贯而出,分明就是李氏部曲,谷楷心里一咯噔:莫不是真有人行刺李国公?
也就数息,银铠甲骑便已陆续奔过护城河。听李会唤了一声郎君,谷楷才认出那当先一骑就是李承志。
他催马上前问候,李承志只是轻轻的嗯了一声,而后又看了看依旧乱哄哄的军阵。
离他发出警讯至此,已近两刻,这两千兵马竟连阵形都未列好?
固然有谷楷以为李承志大惊小怪、消极怠工之故,但也由此可见,这两千中军但是比乌合之众强一些,也强的有限。
朝廷自然不可能奢侈到将护卫京城之中军派给李承志为封国之兵,但考虑到路途遥远,北地各州叛乱四起,是以并未给他临时征召一帮民夫,而是将原本用予高肇征蜀的新军派了两千。
器甲刀兵、车马粮草也算齐备,就是这战力委实不敢恭维。
虽是由高肇操训,但不可能人人都是高肇心腹。有谷楷这个愣头青在,再者诸曹、诸旅都有李氏仆臣为主官,李承志倒不但心这两千中军会就地反戈。
若有反一,也就只能将就着用了。
他暗暗叹了一口气,又高声喝道:“李聪,立帐,恭迎王史君大驾!”
王史君,王显?
谷楷微微一愣:“王史君为何会来上党?”
何至王史君,怕是还是加上一个高司空才对。
不然高湛不会凭空跑来上党,更甚者是摆明车马,谷对李承志不利。
不是李承志小看他,若无绝对的依仗,借高湛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这般放肆。
看到一盏硕大的灯笼冉冉升空,知是李国公之仪仗,营中的吵闹之声才稍小了些。
也就营帐堪堪立好,元天赐后发先至,满头冷汗的奔进帐中:“国公,高……高太尉已到营外!”
满以为李承志会大惊失色,他却只是点了点头,好似早就料到一般。
“见到高太尉了?”
“已然见过!”
“太尉有无提及,为何突至上党?”
“太尉并未提及,倒是王史君声称,因连日大雪,致大河(黄河)与汾水凌汛,淹毁汾、并二州良田、民居无数,是以太后急诏太尉北上,赈抚二州!”
倒是个好借口?
李承志轻轻哦了一声,又道:“有请!”
元天赐一万个不解,心想既然太尉与王史君皆在上党,上党之官吏为何半句都未予他提及?
再者这二位便是拜访李国公,又何需予深更半夜?
更诡异的是,羽林郎君高湛为何会率兵于城中阻截李国公出城?
事事处处都透着诡异,但元天赐哪敢多嘴,只是恭身出帐,却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