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急,先随我出城再说!”
李承志交待一句,急匆匆的赶往偏厢。
百余家臣本着棉衫、皮袍。李聪只是一声令下,便换上了甲胄。
就连魏瑜都披上了一身软甲,脸上既有害怕,又带着几丝兴奋:“夫君,可是有贼人杀过来了?”
“怎么, 难不成你还还能帮我杀几个?”
李承志捏了捏他肥嘟嘟的脸,“莫怕,有我在,定能护你周全!”
看李承志还有心情说笑,一侧的高文君与张京墨同时暗暗的松了一口气。
二人同样的打扮,银甲、腰刀、短弓一样不缺。高文君甚至还握着一支六尺齐眉枪。
李承志哭笑不得,但心中也有些感慨。
总比娇滴滴的躲在车中, 稍遇惊变就大惊小怪的强。
看三位夫人收拾停当,他翻身上马。手在魏瑜的后领一抓,就将她轻飘飘的提到了马上。
李聪先行一步,率百余家臣开道。
走的是驿站后门,相对而言要隐避一些。许是连日雨雪,且已然入夜,此时只觉寒风逼人,凉意刺骨。
街上空空荡荡,殊无行人。天空有如黑洞,不见一颗星辰。
李聪尽量放缓马速,借中街边民居中透出的烛光,往城门行进。
但也就走了百余步,方至一处岔口,突见灯火大作。
那数十盏灯笼就似凭空从天上冒出来的一般,将整条街都照的透亮。若非李聪厉练日久,日渐沉稳, 差点就将属下开弓了。
再一细瞅,道边的民居墙头、屋顶暗影绰绰, 数不表藏了多少人。而岔道正中, 赫然立着数排马车,已将去路堵了他水泄不通。
“哒哒哒哒……哒哒哒哒……”
一匹甲马从横侧的巷中走了出来,马上骑士全身甲胄。再加夜色昏暗,李聪也认出长相。
“李参军!”
来人朗喝一声,又掀起了面甲。
李聪脸色猛变,瞳孔缩成了针眼。
高湛!
他不在京中任直寝将军,护恃太后,为何会在上党?
怪不得郎君甫一听王显来访,便骇然变色,竟半刻都不敢耽搁,急欲出城。
怕是已然料到已生变故……
心中狐疑,又听高湛喝道:“此路不通,回吧!”
回?
一旦回了驿站,就真成困兽,插翅难逃了。
若是予此地突围,尚还有一线生机,未尝不能逃出城去……
李聪紧紧的握住了握住了刀柄,向左右授予意道:“速向郎君报!”
“不用了!”
身后传来一声清喝,李聪猝然回头,先看到了一枚黄澄澄的令牌。而后一定神,又看到手持令牌的李孝先。
此乃李氏家令,也为白甲旧部、李氏部曲之军令。以大小、形状、图案来区分。只一眼,李聪就认出是郎君之令信。
他能看清,麾下部曲自然也能看清。根本不需多言,众家臣便知李承志已将军令授予李孝先。
李聪忙一拱手,往后退去。李孝先将令牌往怀中一塞,俯身一探,便从钩上解下骑弓:“备战!”
两个字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百余部曲齐齐一应,予空旷无声的夜中就如敲响了战鼓。
上百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只几息,便已是弓在身,箭在弦。
高湛厉声喝道:“李承志,你就不怕饮恨于此?”
李孝先举起了手里的弓:“李郎将,莫要废话。你若敢战,战就是了。若不敢战,就趁早让开!”
“便是过了高某这一关,你当那三丈余高的城墙、城内数千郡兵是摆设不成?”
“莫说只是数千,便是数万又如何?”
李孝先依旧风轻云淡,“至于城门,炸开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