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是想一鼓作气,将伏罗逼出秦州。”
侯刚愣了愣:还真有这种可能!
如今的伏罗,已然谈“李”色变!
伏罗还算配合,清楚城中骑兵不多,天色将亮,便主动遣来三营,充为元继与候刚之斥候。
但当得知魏军便已拔营西进,元继请他遣派骑兵予百里滩阻击时,却被伏罗干脆利落的给拒绝了。
意思很明确:他已连追魏军两日,且鏖战了一场,该他尽的职责,他并未少尽半分。
这一次,该是元继出力的时候了。
但麾下皆为步卒,且成军才只一两月,你让元继怎么出?
除了据城固守再无第二条路……
一想到这里,侯刚就恨的咬牙切齿:“昨日还称‘尚有一战之力’,今日却当起了缩头乌龟?此狗贼何其无耻?”
“昨日便予你说过,伏罗已被吓破了胆!何况正如他所言,确实该是你我出力的时候了。”
“怎么出?”
“无非便是坚守。如果李承志是以退为进,自然最好,但若他真要攻城,伏罗也定不会做壁上观,必要时候,他定会出军相助。
只要我等坚守过两三日,待东线战势明朗、李承志不得不回援之时,便是你我反击之时……”
两三日?
侯刚不禁不住的皱起了眉头。
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这两三日必然极为难熬。
无他:一想到伏罗讲述昨日之战况,他就止不住的头皮发麻。
如附骨之蛆,水泼不灭的火箭……
如突降雷霆,能将人钉的蜂窝一般的天雷……
还有那战马见之即惊的火筒……
候刚委实不知,除了如伏罗一般,窝在城中当缩头乌龟,这一仗还能怎么打?
“莫要多虑,如今只能破釜沉船,不然万事皆休!”
元继温声宽尉道,“清水有我,便是李承志强攻,暂时应是无碍。但要防其声东击西,突攻秦安,故而还要乾之费心。
伏罗也不会坐视不理,我求他派几营精骑予你,至少可往来传递军情。我再让崔祖螭率三千民夫,押些粮草随你往秦安,助你守城……”
那老贼一日至少有八个时辰的醉的,要他何用?
心中骂着,侯刚只能沉声应下。又予元继问计了几句,便急匆匆的下了城。
都已召齐了亲卫,准备召集民夫之时,他才想起元继让他将崔祖螭也带上。
元继要让他助侯刚死守秦安?
崔祖螭就如愣住了一样。
方才还在想,如今四城皆由元继与候刚之亲信镇守,便是想里通外敌也无机会。
却不想,机会竟就来了?
心思就如长疯了的草,之前还只是一颗种子,转眼间就长成了参天大树,撑的快要溢出来一般。
干,还是不干?
总比做千古罪人的强……
崔祖离狠狠的一咬牙,叫过两个子侄,与其耳语了一番。
差不多半个时辰之后,候刚率伏罗相助的三营胡骑,并崔祖暾的两千民夫出了城。
太阳已经下山,天色越来越暗。想到陈于清水城外的两万魏军,侯刚逾发焦燥起来:如此之慢,怕是半夜才能到秦安县城?
万一真如江阳王所言,李承志欲行声东击西之计,暗出奇兵突袭秦安,猝不及防之下,南平王元暐能不能守得住?
“崔刺史,似你这般温吞水,怕是天亮都到了不秦安?”
“人就只两条腿,本官徒之奈何?”
崔祖螭冷声问道,“不如劳烦侯将军,找伏罗大人求些马来,予民夫骑乘,顺道将粮草也一并驮带,定是能快些的。”
你当那是土石瓦烁,我去求了伏罗就能给?
再者便是求来,又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