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率附离(又称狼卫,是部落大人及汗王的帅帐亲兵),予军前叫阵。且记,以实就虚,以虚就实,莫要硬拼!”
“遵命!”
随着几声号角,窦领的身后越出一营甲骑。旗兵挚着一杆近丈长的信幡,幡上画着一只呲着利齿的狼头,栩栩如生。
看着狼卫渐行渐远,窦领的眼神越来越厉:“是进是退,皆在此一举……”
……
“司马,蠕骑斥候一改龟缩之态,突然增兵,左右各约有一旅,似是要往我中军探之!”
“传令前锋,左右各出一旅追击,依旧以五里为限……”
“司马,蠕骑突然增兵,依旧是左右各遣一旅,似是要继续往东深入……是否再度传令慕容将军,分兵追击?”
慕容亮就只两千兵,再分就彻底将我杨某人帅旗亮于阵前了,还分个鸟毛?
蠕贼这分明就是想诱我分兵,好一探虚实,更或是直捣黄龙。
李承志果然没猜错,蠕贼除了试探,还是试探。
就是想不通,他从未与柔然交过手,怎就料的如此之准?
杨钧暗叹了一口气,高声喝道:“传令慕容亮,谨守前阵,莫使蠕骑探马近阵两里之内便可。另予中军传讯,就称左右各有一旅敌军斥候往东深入,大帅自会处置……”
“得令!”
令军急应一声,含着哨子飞快的吹了几声。哨声有长有短,就如燕语莺啼,分外动听。
行军途中,杨钧如临时抱佛脚般的学了几天,故而对这哨令依旧还是一知半解,似懂非懂。
心里也不由的佩服着李承志:看着年岁不大,灵巧心思怎就这般多?
此时前后军相距还不到五里,故而哨令传的急快。也就一字(五分钟),讯令就已传至李承志手中。
而柔然增兵后的那两旅斥候,才刚刚奔出了二三里。
“蠕帅这是不信我还有援军,故而想探我后路?”
李承志挠着下巴,抬头瞅了瞅。
他先看了看元谳、元琰,感觉不太放心。
毕竟这两个就没实战过。
李承志又盯着元鸷:“元将军去吧,率一旅虎骑,予右路迎击。切记,此行并非杀敌,迫使蠕骑回转往西即可,莫要穷追不舍!”
“得令!”
元鸷答应过之后才反应过来,“大帅,左路呢?”
“左路交给李大,就率元谳的甲旅!”
李承志又一指元谳与元琰,“莫要自大,好好看,好好学!”
这两个早已被李承志治的服服帖帖。更知李亮看似不显山不露水,有如奴仆一般,却是原白甲营副帅。因此元谳、元琰早已收起傲气,哪会自大?
“我等自当唯李参军马首是瞻!”
“嗯!”
李承志嘴上应着,眼睛盯着李亮,“切记莫要用力过猛,但也不能暴露我军虚实!”
一听这句,元鸷就明白了:李承志无必胜之把握,因此不想太早决战。但也不想把杜仑部给吓跑。
就是中间这个度,却极不好把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