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西的玻璃已然能量产,一颗珠子的成本撑死了不到十斤粮……
“我运去的那么多金与铜,难道都是放着长毛用的?”
骂了一句,李承志又有些萧索的挥了挥手,“罢了……尔等自行斟酌吧……”
他是怕有人贪财生念。
但转念再想,以李松、李丰并皇甫让的秉性,能忍着没抢别人就已经不错了……
李承志放下酒杯,郑重的说道,“你二人至六镇虽只有半年,但多财善贾、长袖善舞,只半年便能有此局面,委实难得……想必于沃野镇中也定有交好的军将,何人与何人从属,何人与何人亲近,想必也知一二……
好好予我想想,通过何人,才能问出元怿如今是生是死,即便死了,又埋到了何处?”
二人面面相觑,沉吟了半晌,却迟迟不敢开口。
自李承志起兵之初,令他二人紧盯六镇动静的秘令就送到了李丰手中。这近月以来,只要是能动用的关系全动用了。
就如元怿,突然就没了声息。李丰只是凭着直觉,猜疑应是出了问题,故而急报于李承志。
但若让他们深查,就有些强人所难了。
再者才只半年,再加平时刻意低调,做的又只是被外人视为小营生的粮、布之类,也无需买通多大的官。至多也就到戍主一级。
所以想要探知这等机密中的机密,委实有些难……
“又未让你二人即刻上门去问,只是挑个好下手、即便无故消失一两日,也不易引起惊动的的人选,就这般难?”
李承志无奈道,“刘宝的人虽堪用,但不能多用。故而我才召你二人商议……”
好下手?
无故消失一两日?
二人惊愕的抬起头,愣愣的看着李承志。
李承志冷笑道:“事急从权,若是待尔待慢慢打听、套问,黄花菜都凉了……自然是绑来严刑逼供……”
哈哈……绑?
李丰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气。
这比让他拿着金铜财宝送礼,还要卑躬屈膝、奴颜观笑的轻笑多了。
李丰一指皇甫让:“好好想……”
让他动刀、动枪,那自是手到擒来。但若让他动笔,动脑,比杀了他还要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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