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心慈手软……朕赐你天子令,难道是当摆设的?”
李承志连忙应道:“臣不敢!”
皇帝分明是在怨他予元雍、元嘉等人辩解……
“朕乏了!”
见皇帝闭上了眼,李承志拱了拱手,悄无声息的退出了暖阁。
刘腾与元晖就守在殿外,见他出来,皆是一脸钦佩。
钦佩个毛线?
就如皇帝所说,便是为了给自己报仇,他也要查个水落石出。况且,皇帝虽然已经疑神疑鬼,但还没到见谁都想杀的那一步……
元渊眼中则尽是感激之色:若非李承志,他别说此时还守在殿外,事宫禁之责。即便没被下狱,也职爵尽去,被囚于府中了……
李承志叹了一口气,又拱了拱手:“非下官之责,本不该多嘴,但下官思来想去,还是觉的予寺卿、侍中、中郎建言一声好……”
稍稍一顿,他将声音压的极低:“宫禁之中,还是多留意些!”
三个人头发都立起来了,傻了一样的盯着李承志。
李承志分明在说:难保贼人不会狗急跳墙,再来行刺。
扯什么蛋?
能近陛下身前的医官、采女。哪个不是从头搜到脚,恨不得连腋下长了几根毛都恨不得数个清清楚楚?
还是说,李承志在怀疑他们三个?
“下官不是在隐射三位!”
李承志稍一沉吟,索性一摊手:“不怪陛下多疑,就只一个赵绥娘和杨彪(元愉的舅弟,被李承志捅死的和尚),贼人是如何寻到其根脚的?”
想来想去,好像暗人最合适……
刘腾气的想骂李承志的娘,偏偏无法反驳。元晖眼中寒光隐动,似刀一般的刺着李承志:“李侍郎之意是:我暗卫中出了内奸?”
李承志没否认:“如今乱的如一团麻,下官哪敢下定论?但贼人初衷,无非就是想让陛下对太尉、司徒、司空、颖川王等暗生猜忌,从而引生大乱……
但如今奸计未遂,难保不会狗急跳墙。故而下官以为,还是小心为上……当然,皆为下官一家之言,寺卿与侍中尽可一笑了之……”
说罢一抱拳,由元演扶着下了殿阶。
“好贼子,这是认准我暗卫之中,甚至于这殿中皆有内奸?”
元晖骂了一句,又颓然叹道,“但其所言,未尝没几分道理!”
盯着李承志的背影,刘腾用力的咬着牙,就如嚼豆子一般。但最终还是不甘心的点了点头:“即时起,无论奉食、侍汤、换药、擦洗、乃至予陛下翻身,都由我等三人亲力亲为……”
还能怎么办?
元雍和元晖齐齐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