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内卫之职?
元怿则是喜忧参半:他素无军事之才,皇帝令他兼任卫尉,自是为了制衡高肇。但问题是,高肇本就兼领中军,如今再添为领军,军权岂不是更重?
况且,一看就知今日是李承志舍命救驾,才让陛下免于厄难,不然皇帝不会对虎贲之元渊、元演等与李承志亲近之辈猝然擢升?
元演骤迁而空缺的郎将一职,十之八九就是为李承志予留的……
可想而知,日后的李承志更受皇帝信重。高肇得此臂助,岂不是如虎添翼?
猜忖间,皇帝又挥了挥手:“三公暂留,余者退下吧……”
猜测皇帝应是予这四位另有交待,说不定就会议到如纂驭(继承)等涉及国本之事。堂下诸人或是猜疑,或是不愿,但皆恭身告退。
果不其然,等诸人走尽,皇帝挥退左右,直言不讳的说道:“朕深知今日之事不可久瞒,不然定会埋下祸患,故而急召尔等入宫。怕尔等猜疑,朕索性言明:
若胡氏生子,自是由其纂驭宝历。若安之若命,自是由宗氏子弟中择子承肆。朕已有定属,皆载于诏中,尔等再莫要非议……”
这种事情,哪里敢胡问?
三人连称不敢。
话峰一转,皇帝又挂上了笑,看着元嘉说道:“有一桩喜事,不知太尉愿不愿应?”
这个变转的太极,差点闪折元嘉的老腰。
“但有所命,老臣莫敢不从,请陛下示下!”
口中应着,元嘉念头转的飞快:皇帝莫不是要予元渊赐婚?
元恪沉吟道:“今有高氏女文君,入宫七载,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朕念其忠心,欲为其赐婚,并赐为元姓,不知可请太尉收其为祧女……”
三个人猛的抬起了头。
高肇脸色先是一白,而后一红。满脸都是怒色,眉毛都竖了起来。
他怒的不是元恪,而是李承志。
皇帝要给高文君赐婚,难道还能赐给别人?
且尊荣如此之隆,竟还要赐姓为元?
什么念高文君忠心,简直扯淡,这分明就是间接的赐以李承志荣爵。
但高文君既已贵为公主,还能予李承志做妾?
李氏与魏氏也已订亲,且与张氏成婚在即,皇帝也做不出强令其悔婚的荒唐行径。那就只有一个可能:二者为平妻,?
除晋时贾充外,再无旧例可循。也更无公主之尊与人同侍一夫之先例,皇帝岂会轻轻松松答应?
这分明是李承志用救驾之功换来的……
可封公爵之功,你竟拿来换了一介平妻?
高肇狠不得将李承志拖出来痛打一顿……
元怿满脸喜色。
刚还想着李承志必受重用,高肇岂不是如虎添翼。眨眼间,皇帝竟就有了反制的手段?
陛下英明!
元嘉眼中闪烁着精光,又笑吟吟的一点头:“如此喜事,臣岂会不应?”
等于他元嘉无缘无故的就多了一个深信陛下信重的女婿?
且李承志与元渊臭昧相投,相得益彰,日后定会互为臂助……
这岂不是天大的喜事?
“那就尽快操办!”
皇帝满意的点点头,又悠悠道:“朕以为,祖制不可轻废。故而决定,若胡氏诞下子嗣,应照循旧例,司空以为如何?
不可轻废?
此旧例非彼旧例,绝非已被皇帝废除的那一条,而是……但有皇子,皇后必为嫡母……
一抹潮红爬上高肇的脸颊,就如喝醉了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