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中竟又陆陆续续的走出了不少人。
当看清其中几个面孔,李承志竟笑出了声:“哈哈,李大,来了?”
什么来了?
郎君好似就等着这一天?
“兵是新选之兵,将是新晋之将,若未理应外合,就凭长孙恭与元暐三言两语,半个字的调令文书都无,怎可能说空营就空营?你我亲自登门,竟都请不来一个?”
李承志阴险笑道,“必是长孙恭与元暐做了手脚,在其中掺了不少沙子。不乏宗氏之后,且与我有仇之辈,在暗中扇风点火,混水摸鱼……
可恨元谳等人,只当我与高肇亲近,视我如仇人一般。怕是问死都不会说。也怪元琨不堪用,这许多日,竟连半丝根底打问到?
郎君我无奈之下,只能严苛待之,逼得这些王八跳出来……果不其然?哈哈……”
李承志往后一指,指着越过高车籍兵卒,直往元渊而去的几个兵将,冷声笑道:
“看到没有,那是元士维。其父广平王元长寿,同元继一样,也为嗣继……若论血脉,与元继是同曾祖从兄弟……那是元士孝,与元士维又是从兄弟……
还有这些高车兵,皆是元继镇守安宁四镇,安抚高车部落时的旧部之后……
长孙恭与元暐自以为安排的巧妙,但怎就不想想,虎贲侍皇帝寑卫,刘腾恨不得将其祖宗十八代都查个底儿掉,郎君我若想知其底细,自是易如反掌……”
李亮眉头直跳:“怎就从未听郎群提过?”
“提了做甚?”
李承志冷声笑道,“莫看这些元氏子弟年不过双十,但没有一个好相予的。如元谳那般喜怒于色之辈才是少数。
若告诉你,你平时上传下达之时定会防范。说不定就会被窥出虚实,打草惊蛇……”
“那这些贼子意欲何为?”
“还能如何?无非就仗着法不责众,要么逼我走,要么逼着元渊将其另行安置,至多也就是临走之前,给我些难堪!至于你说的谋刺……借他们十个胆,也绝对不敢……所以放心,天塌不下来,尔等莫要轻举妄动……”
交待了一句,李承志朝元渊走去。
陆陆续续,前阵、后阵又走出了二十多个,粗粗一数,近有五十之数。
元渊猛的皱起了眉头,冷声喝道:“尔等意欲何为?”
“秉中郎,我等不服:自入营以来,李承志暴虐成性,倒行逆施。动辄便罗织罪名,苛刻至极……
就如今日:翟方便是有罪,该斩就斩,该诛就诛,何需名曰罚以杖刑,实则置于死地?”
“简直笑话……翟方不遵号令,死不悔改,便是被杖死也是罪有应得!且尔等皆为属从,又何来的权力质问上官?”
就如今日:翟方便是有罪,该斩就斩,该诛就诛,何需名曰罚以杖刑,实则置于死地?”
“简直笑话……翟方不遵号令,死不悔改,便是被杖死也是罪有应得!且尔等皆为属从,又何来的权力质问上官?”
元渊的眼中闪过几丝厉芒,“元士维、元士孝,以为凭着人多,本官就不敢惩治尔等?”
“中郎明鉴,便是吃了虎胆,我等也不敢轻视中郎……皆因不堪李承志欺压,忍无可忍,才寻中郎申诉……”
元士维回了一句,猛一回头,朝只离着三四丈的元谳等人喝道:“元谳、元琰、元岷,这些时日以来,李承志待我等如同猪狗,动辄打骂,某可曾妄言?如今中郎、卫将在此,尔等为何不与士维一同申诉,难道就甘愿任其凌辱?”
元岷刚要张嘴,被元琰一把位住:“莫多嘴……难道看不出,元士维在激我们?”
“元士维没说错啊?”元岷不岔道,“李承志确实动辄便打骂我等,十七兄都挨过两回鞭子了……”
“你懂个屁?但凡有人受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