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质要强许多。但奈何高英是皇后?
只能将就着用了……
生死间有大恐怖!
高英半靠在榻上,身上只穿着一件白丝中衣。秀发挽作一团,亮如黑缎。脸色隐隐泛着青,无半丝血色。目露惊恐,就连身体都在微微发颤。
便是如此,皇后依旧秀美绝伦,高贵清雅。
高文君端着一碗亮如琥珀的药汤,正散发着丝丝异香。正是麻醉汤,但皇后却死活不张嘴。
面上尽是惊惧,眼中似是蒙了一层水雾,凄然欲滴。声音微微发颤,语气更是带着一丝肯求之意:
“李承志,看在三娘的情份上,你莫诓我:这碗药汤喝下去,我是否……再无清醒之日?”
李承志暗叹一口气。
皇后也是人,平日再是跋扈、刚强,也有软弱的时候。就如此时:我见犹怜!
“殿下宽心,不至于此!”
李承志微一沉吟,索性说了实话:“其实臣还是有几分把握的,不过医家所言向来如此:便是有八九成,也只敢言三四成……”
“八九成……你还敢说不是诓我?”
高英一声悲怆,竟真就流下了眼泪。但骨子里的好强还在,只哭了一声,她又猛的一咬牙,“罢了,连王显、徐謇都束手无策,你敢救我,就已是大恩情……也悔不该早不听你之言,割了这疮……”
说着一顿,又楚楚可怜的看着李承志,“只念你莫要真让我一睡不醒……便是已无时日,也该再见贞儿(高贞,高英亲弟)一面……”
李承志哭笑不得。
那有那么夸张?
便是治不好,高英也得疼个好多天才会死……
“殿下肯定能见到高侍郎的,臣发誓……”
李承志就如哄小孩一般指了指药碗,“这酒本就是止疼之用,若是殿下不想昏睡,少喝两口便是……正好可以看臣是如何施为的……”
高英眼睛一亮:“竟是酒,不是药?果真不用睡过去?”
李承志头点的斩钉截铁:“臣发誓!”
说着又一回头,看着高文君:“本是一碗饮完最佳,既然如此,可让殿下用个三四匙既可……”
那能想到李承志的耍诈,高文君竟有些担心:“不会有何关碍吧?”
李承志摇摇头,笑吟吟的道:“无妨的!”
连誓都敢发,想来不会骗人……
心里转着念头,高英真就张开了嘴。
药入了口,她顿时就皱起了眉头,咽下后还咂吧了两下嘴唇,点评了起来:“果真是酒?但过于辛辣,不如叔父献于陛下的那坛合口……”
你以为,这可是酒精,合口才见了鬼……
李承志只是笑吟吟的点着头:“殿下所言甚是……”
不多不少,就只喝了四勺,李承志就收了碗。又交待着高文君并四个医官:“尽快予殿下更衣,好了就唤我,莫要耽搁……”
说着就起了身,避往房外。
一说更衣,高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那夜调笑时,李承志羞红了脸的模样。
青白的脸上竟泛起了一抹桃红,心中更是生出了了一丝异样之感:竟比陛下还要生的好看,三娘好艳福……
越想越是羞赧,等李承志出了门,她才贴着高文君的耳朵低语道:“孤……不会被他看去了吧?”
高文君被惊的头发直发麻,见了鬼一般的盯着高英:皇后虽偶有玩笑之举,但那是私下里姐妹相处之时。莫说外臣,便是予宫娥面前都极少有轻浮之时。
但今日怎地了,这般轻挑的话竟都能说的出口?
要是传到皇帝耳中,哪会有李承志的好……
心中惊诧致极,刚要劝皇后慎言,但无意看到高英双腮有如扑粉,桃色怏然。眼中媚意如丝,似是要化成水滴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