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由不支持元恪?
说不定,时不时的还得当一下卧底,左右逢源(挑拨离间)一下……
“下官真没给陛下出过什么主意!”
有如赌咒发誓般的保证了一句,李承志眼珠一转,又好似牙疼似的倒吸了一口凉气:“前日夜里,陛下曾问过下官一句:如何看待佛事?”
李韶脸色微微一变:“你如何回的?”
“自是劝陛下稍安毋躁,从长计议!陛下不虞,称我在泾州杀的人头滚滚时,怎未想过从长计议?
下官硬着头皮劝了一句‘臣也只有两只手两条腿’,陛下就恼了……”
崔光狐疑的看着他:“你怕不是在诓老夫?真要恼了陛下,不抽你几鞭就不错了,还能封你为大羽真?”
李承志指天叫起了屈:“祭酒,那阵乐三曲威力如何,你当日也在城上,自是听到了,下官没功劳也有苦劳吧?再者,俸都被罚到了八年后,便是封臣个三公有何用?”
崔光斜了斜眼珠:威力?
拍马屁的能力还差不多……
想他也不会在这等大事上扯谎。再者李承志真敢答应皇帝什么,陛下早将他外放,或是迁入洛阳令、河南尹,暗中摸排寺庙的底细了,而不是留在身边,准备培养成幸臣……
崔光当即就信了九成。瞪眼骂道:“还三公,做什么美梦呢?”
就连刘芳都好似暗松了一口气。
便是皇帝再急燥,也得有人办事才行。只要无人松口,皇帝难道还能亲自上?
就只有李韶定定的盯着李承志,眼神忽明忽暗,好似极是担心。
沉吟许久,他才说道:“昨日回府,才知你刚入京就上门拜访过,前两日还专程送过冰,有心了……择日不如撞日,就今日下朝吧,你我小酌几杯!”
李承志暗暗一叹,拱手揖道:“恭敬不如从命!”
这卧底,怕不是那么好当……
不理一众朝臣堵着高湛大骂,四人联袂出宫。
“你也真是好本事?坏事做了,官也升了,却是旁人帮你挡灾?”
崔光边走边设讽,“还有这回回升职、降级、迁官,竟全是御口亲封?倒是省了我与府卿不少麻烦啊……”
知道这天便是热炸,也只能硬挨。而这皆赖李承志所为,崔光自然怎么看他怎么不顺眼。
李承志哪里会承认,指天叫起了屈:“下官为了这一月的假,废了多少心思,但这才过了几日?这大羽真,不迁也罢……”
崔光差点呸他一脸:升官都不情愿,看把你能耐的?
“有本事,见了陛下你也这般说?”
我嫌脖子太硬,还是嫌陛下的刀太钝?
正腹诽着,听后猛的传来一声急呼:“李候郎,且留步?”
回头一看,好似是一个中官(太监)。边走边呼道:“陛下口谕,召李候郎入凉风殿?”
凉风殿,皇后寝宫?
皇后的伤还没好?
李承志心里一突,转身团团做了个揖,与三人告别。
看着黄门与李承志的背影,李韶狐疑道:“他一外臣,皇后召他做甚?”
“元伯怕是忘了,你这位世侄还会一手好医术?”
刺了一句,崔光又一声低叹,“听闻是皇后有恙!”
李韶眼皮一跳:“外伤?”
“元伯莫慌,并非刀兵所伤!”刘芳解释道,“是在园中摔跌所致,但不是为何,一直不见好?”
此时想来,皇帝今日这般急燥,想必就是因为此事。
但连宫中御医都束手无策,李承志能有什么办法?
李韶隐隐有些担心……
……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
这是《孝经》的开篇之言,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