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金(铜)一百五十文,丰年一文可买两斤粟,一万金就是三百万斤粟粮,合两万五千石……
还月入?
高氏农庄近万亩,一年的收息才是多少?
高肇一脸的古怪:“莫不是他手头紧短,想找你救济一二吧?”
“儿子起初也是这般想,但问他我需出资几何时,他却说不用儿子出钱,只需将他所产之物售出,便可分利予我一半……”
高湛也是满脸的惊奇,“还说这并非低收高卖的商贾之举,而是自产自销,所以算不得贱业!我又问他是何物,他也不说,只说等我答应后,自会让儿子知晓……”
自产自销?
他莫非要锻刀?
高湛心里一动,眼睛不由自主的往门口瞅了一眼。
那里挂着一柄横刀,是高猛孝敬他的,传言便是李承志所锻。
不是说李承志只有千斤陨铁,早就用光了么,难道还私藏了一些?
要是这样的宝器,月入万金还真不算妄言。
一万金,差不多够将一万石粮从河东运到晋地的开销了……
高湛快被皇帝逼上了绝路,最是听不得“钱”字,当即心下一动,沉声说道:“答应他。若是李承志钱不趁手,或是一时寻不到场地、购不济器具材料,你尽可帮趁……”
“啊?”
高湛都懵了,压根不想到父亲竟答应的如此干脆:“商……商事可是贱业?”
“不开窍!那李承志说的分明这是自产自销,算什么商事?农户售粮米、牧户售马羊、织户售丝绢等等,算不算是贱业?
你再看颍川王元雍、河间五元琛、汝阳王元悦、江阳王元继等,哪个不是何业有利可图便趁机钻营,可见陛下和朝廷说过一句?”
高肇斥了一句,又冷哼道,“是不是贱业,也要看是谁操持?”
高湛被训的哑口无言,仔细再想,还真就那么回事。
其余三位且不说,那元雍都快钻到钱眼里去了,就没他不敢贩卖的东西,可见皇帝说过半句?
正狐疑着,见高肇愣愣的瞅着那刀,高湛恍然大悟:原来李承志要锻刀?
这可是削铁如泥的白刀啊,连自己都没弄到一把?
哈哈,有福了!
一定要让李承志先给自己打一把……
高湛告了声退,喜滋滋的出了书房。
要不是自恃身份,他恨不得现在就跑去找李承志问个明白……
……
锻刀?
做什么美梦呢?
干系太大的那几样,比如冶金锻器、火药伤药等等,他一样都不会往外露。便是真给他封了这样的官,他也绝对只会磨洋工。
所以李承志是真心没把这授官当回事,只想着糊弄个一年半载,想办法调回关中,更或是河西。
洛阳对他而言至多算是个跳板,比如多结识一些高官名士,好为以后铺路。
再就是想办法赚钱,做好奶妈的本份,尽可能多的购运各种物资,好帮李松李亮尽快在河西站稳脚跟。等熬过最为艰苦的这两三年,李松李亮就能反哺自己了。
当然,官还是要升的,比如升到个四五品,到时再一外放,至不济也是一郡太守,更或者混个刺史当当也不是不可能。
不过升官不需要真本事,比如火药之类的。凭这一肚子的诗词歌赋,再加几样如滑轮、独轮车那种能利国利民的神器,三四年升个三四品应该不难。
所以,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得赚钱……
李承志拿不准高湛会不会动心,高肇会不会答应,但该干的还是得干。
离开高府,他先回了景乐寺找到了李协,问他宅子租的怎么样了。
“郎君啊,哪有这般快的?”李协叫苦连天,“仆半日连跑了五六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