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阳来考了再说。
是能封官还是得先去上学,更或是封你去做哪里的官,基本已是皇帝和朝廷说了算,而非孝文帝之前,地州只要举存就能当官。
包括像李承志这样,功勋足以封官,但朝廷还是会召入京中考选。至多也就是考察属实后,官给你封大一些。
南朝也一样,自刘裕开始,不管换了几代,皇帝姓刘还是姓萧,均已想方设法的开始削弱门阀了。
李承志更是深知,若从长远看,门阀世族的毒害性真不比佛门差,就如印度……
李承志叹着气,又朝李睿说道:“回吧!”
李睿眼珠子一突:“回?”
“不然还能怎样?”
李承志指了指快要排出一里外的队伍,“等轮到你我,怕是天都要黑了……”
还能怎么办?
李睿满脸可惜的瞅了瞅名刺。
这玩意上面写着日期,当天投不进去就废了。
都能买只大羊腿了……
三个人正准备要走,里门内突然奔出了一匹马,直往队尾而来。喊边走边喊:“可是泾州的李郎君?”
李承志都有些懵:这难道喊的不是自己?
也就转了个念头的功夫,那马就奔到了近前。李睿眼睛一眯:“此人好似是昨日城门之上的一个禁军,就跟在那银甲校尉身边?”
李承志猛的一愣:高湛的仆臣?
他不会是专程派人等着自己上门吧?
不然哪有这么巧?
看了看李睿手里的干雉,家臣顿时会意,心想小郎果然没猜错,这李承志真来拜访了?
“李郎君,我家二郎君有请!”
李承志暗叹一声:猜对了,高湛还真等着自己呢。怎么跟能掐会算似的?
那仆臣没敢拿大,将马缰扔给一边的门士,恭恭敬敬的请着李承志:“李郎君请!”
李承志拱手揖了揖:“有劳!”
立在路边的那些秀才就跟一樽樽木雕似的,脸上的表情全都凝回了。
不是说是个外地人吗,怎么被高氏家臣当贵官一样的请了进去?
再看看李睿手听那只干雉和那坛酒,这些秀才眼珠子都不会动了。
这人到底是什么来历,就拿这样的礼物来拜访高司徒?
别说这些秀才了,就连高湛也有些懵,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那只死雉。
倒不是嫌礼轻,到高家这种程度,你抬一座金山和拿一根草的区别不大。
他惊的是,这是哪年的老古董?
大兄不是说这李承志横行无忌,根本不知“礼”是何物吗?
一看高湛的表情就知道,就如当初达奚拿了这么一只玩意来拜访他的时候一模一样……
而且听说高肇素来不遵礼数,动不动就被朝臣暗地里嘲笑。
都说了肯定会被笑,但大伯非说笑便笑,但礼不能废。
看,被笑话了吧?
李承志尴尬的笑了笑,拱手道:“区区薄礼,让高羽林见笑了……某乃泾州李承志,特来拜谢高羽林相救之恩……”
“客气,唤字即可,高湛,高子湛……”
高澄回过了神,朝李承志拱了拱:“可问李郎君表字?”
“啊,哈哈?”
一说表字,李承志更尴尬:“子湛兄唤我承志即可……”
也怪李始贤,请教谁不好,去请教杨舒?
那老倌儿就是个人来疯,生怕热闹不够大,大笔一挥,就给取了个“意”字。
李意!
别人是单名双字,他却成了双名单字?这倒也无所谓,现在虽然极少,但秦汉之时的人取字都是单字,也算是循的古礼。
但等纳吉那天,要合字(合对男女双方八字)之时,张敬之和郭存信才告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