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李承志又往城墙上瞅了瞅,发现那银甲少年也在定定的瞅他,也不见身侧的禁军再有何动静。
看这付做派,好似没那么严重。不然墙上的禁军早拿弓箭指着自己,或是下城来抓自己了……
李承志转了转眼珠,往元悦身边指了指:“我要捡刀?”
“你捡!”银甲少年点了点头,“但莫要再打他!”
李承志心中狂喜。
本是试探之语,哪知这校尉竟真答应了?
看来关碍不大,至少性命无忧。
想想也该是这样才对:元悦再是亲王,这也是京城。自己这个被抢的苦主若是反被治了罪,元魏皇室的威信和脸面还要不要了?
心里想着,李承志还真就去捡刀了,离城墙也越来越近,上面也看的越来越清楚。
关中人士、姿容无双、身才挺拔、武艺绝世、狂放不羁、胆大包天……
连皇帝的弟弟都敢打,打了也不见半点害怕,可不就是胆大包天?
越看那张脸和身形,就越与大哥在信中描写的相像。又看他一直捂着左腰,银甲少年眼睛一眯:“你腰下受过伤,几时伤的?”
几时伤的?
李承志微一思缩:“四旬有余了吧?”
虽未伤到骨头内脏,但伤口颇深,并没有真正的好利索,用力过猛就会扯着腰子疼。
不然他何至于只用一只手?
更不用李睿等人帮趁,一个人就能将这群牛鼻子放翻……
心里腹诽着,李承志弯腰捡起了刀,猛听城上一声惊呼:“你是李承志,泾州的李承志?”
李承志都懵了。
城门还未开,更不曾查看名籍,验证令信,这校尉是如何知道自己的?
除非是伯父堂兄……哦,高家的人也应该知道自己……
李承志的脑中猛的闪过一道亮光:元悦情急之下喊过一句:“子澄贤弟,快快救我……”
子澄?
高子澄?
这是高肇的幼子?
他往上一指:“你是高湛?”
高湛猛吐一口气。
对上号了,果真是李承志……
哪知他还未回应,元悦反倒先是一声惊叫:“你死……嗯?噗……”
刚一张嘴,发现有些漏风,元悦顺嘴吐出一口血水,又惊又疑的问道:“你是李承志……单枪匹马于万军之中斩慕容的李承志?”
随着那声“噗”,两颗白点滴溜溜的飞了出来,跌落到石砖上,又骨碌碌的滚到了李承志的脚下。
这是……两颗牙?
李承志一脸懵逼。
高湛更懵逼!
你还真打掉了他两颗牙?
坏了……
打破嘴和打掉牙可完全是两个概念,这李承志今日说不得就会有些干碍……
他猛一挥手,招过了一个家臣:“速速回府,去寻三姐,记往,是三伯家的大姐……嗯,等等?三姐此时定然在宫里,你直接去昭阳殿(皇后正宫)……”
说着他又回过头,交待着第二个家臣:“先报洛阳令,而然等上两刻,再报宗正寺……”
家臣秒懂,猛一点头,飞快的下了墙……
等亲卫走后,高湛猛吐一口气:“放吊篮,将这二位并四个护卫,及道士女冠全吊上来……”
……
皇宫,昭阳殿。
自东汉时,这是便是皇后处理后宫事务之所,一殿三堂。正堂便是昭阳,之东是含光殿,为皇后召见嫔妃内臣、饮宴聚会、听经讲学之处。
之西为供皇后起居或小憩之地,因前后的金銮大殿和后妃寝宫都离的较远,再加树高荫浓,相对要凉爽一些,便得名凉风殿。
刚罢了晨议,天也越来越热,空气更是潮湿。高英不愿去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