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根生,相煎何太急”的怨念。等于早有腹稿,作时自然就能出口成章。
况且曹丕令曹值作诗时,也只让他七步成诗,却无吴音、商韵、隐字、七言、八律之类的规定!
李承志呢?
他哪料到自己会突然发难,所以是真正的事发突然,羊深所设之题更是千难万难,但李承志却是出口即解?
这就也罢了,问题是,李承志从未习过律诗,但即兴作出的诗,比创出律诗、被誉为当世第一诗曲大家的沈约都不差?
高猛突然想到了有关李承志的一则传闻:天智神授!
他又想到奚康生、杨舒等人对他的赞言与器重,以及这几日来他暗中打听,密访到的这数月以来李承志的过往,不由自主的脸色一变。
其余有无夸大暂且不知,但李承志单枪匹马于万军之中取慕容定首级,身中百矢、断枪穿腹却宁折不弯之事却是千真万确。
如此一来,这李承志岂不真就是博学又多智,文武又双全的旷世奇才?
品性也不差,相貌气质更是如人中龙凤,也不怪那一大一小都跟丢了魂一般。
就是太狂了一些。
在大庭广众之下作出“寒纱绕柱恋轩榥,暖薰缠烟怨暮长”也就罢了,还要雪上加霜的再来两句“素峨低眉眷西江,蟋蟀浅唱唤俪伉”?
果真是桀骜不驯,横行无忌,若非自己别有心思,今日怕不是真得被气断肠!
奚老贼怕是高兴坏了吧?
想到此处,高猛脸色一沉:输人不输阵,还就不信邪了?便是退一步,至少也要逼一逼李承志,试试他的上限在哪里,到时也好予叔父分说……
奚康生不擅诗,暂时品不出此诗好不好、那里好、有多好,但他至少会察颜观色。
看杨舒霜眉微挑,胡须轻颤,就知道他已是激动不已。再看高猛脸色阴沉,更是将他的猜测印证到了九成九。
好个李承志,算老夫没有看错你,果然够涨脸……
奚康生放声狂笑:“高豹儿,如何……”
未等他说完,杨舒眼皮一跳,猛拉了奚康生一把。
可莫要再火上浇油了,不然高猛非得当场发疯……
听着杨舒贴耳低语,奚康生脸色先是一沉,稍后又是一展。等听了几句,奚康生的眉毛、眼睛、鼻子等等竟全挤作了一团,两眼直愣愣的盯着李承志,神情说不出的古怪。
不但要娶,还两个都要娶?
李承志啊李承志,老夫以往怎就没看出你这么狂?莫说高猛了,你这是连高肇都没放在眼里啊?
你娶个鸟毛?
怪不得高豹儿脸都被气绿了?换老夫是高肇,不把你个狂妄小儿生撕了?
奚康生知道的要比杨舒、张敬之等人多的多,深知便是没有今日这一出,这高文君八成是娶不回来的。不但娶不回来,九成九还得吃点苦头……高肇的脸是那么好打的?
危险倒不至于。此时的李承志已不仅仅是祖居李氏的李承志。其论不论,陇西李氏、弘农杨氏,以及他达奚部肯定都是要力挺的。
不过让他吃点苦头也好,省的他少不更事,不知天高地厚……
奚康生越想越是畅快,不但不担心,反而满脸的幸灾乐祸。
缓了好一阵他才忍住笑,佯怒道:“不知天高地厚的混账东西,滚下去……”
高猛一愣。
什么意思,就这样做罢了?
你还真是会见好就收?
他气极反笑,一声冷喝:“且慢!”
“景略莫恼!”
还以为高猛要翻脸,奚康生脸上挂满了笑,连高猛的小名都不叫了,指着李承志骂道,“黄口孺子口无遮拦,景略又何必与他质气?喝酒,喝酒……”
高猛差点被气炸:你个老贼前几日是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