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想的出来。
李承志咬着牙关,咯咯直响:“让李丰派百骑,将那马就地斩杀……李昭罚鞭一百,给我当场打……”
李松头上的冷汗都下来了。
李昭这真是不要命了。
但你找死无所谓,别拖着郎君啊?
被砍了都不冤枉……
“郎君,仆亲自去……”李松颤声一应,手忙脚乱的下了望楼。
也就是郎君宽厚,才只是打一百鞭。这要是他,别说李昭才是侄子,就是换成李彰或是李显,他也敢一刀砍了……
也就几息的功夫,白骑与车营已奔到阵前。
一队白骑自大阵右翼疾奔而出,还离着二三十丈,就已有骑兵开始放箭。
等人冲到那马车前,两匹战马已被射成的刺猬。
但马身上本就披着甲,再加骑弓太软,虽看着恐怖,但基本没对马造成什么伤害。马速也就是稍缓了缓,还在往前冲。
一骑迎车奔去,槊枪直劈而来,重重的斩到了马头上。
只听“咚”的一声重响,丈余长的槊枪弯成了一张大弓,战马竟受不住力,双膝一软,一头就栽了下去。
另一匹马也被扯着一倒,又听“轰隆”几声,又带翻了马车。
看李松面色乌青,满脸的杀意,再看他握着槊枪、紧了又松,松了又紧的右手,仿佛下一息就会劈头斩来。
……
皇甫让与李时并马而立,守在云梯下,李时正仰着头,向李承志急声禀报着:
“遵郎君之令,仆率塘骑向东南探报,但刚出营不到十里,就见有大股胡骑在州城以东十里左右游荡,看阵势,至少三四千,且阵线伸的极长。
我等到时,自西溃来的那些官兵已不见踪影,估计已被胡贼斩杀或是掳走,所以李昭一直都未接到人。
皇甫让与李昭原地驻留,仆又带了塘骑往东南探查。但胡骑防范的极严,只要我等靠近五里内,就必会出兵驱赶。但奇怪的是,只要原路退回,胡骑却不再理会?
打又打不过,绕也绕不过去,因此仆什么也没探查到,所以未曾向郎君禀报……
直到两刻前,胡骑突然收拢阵线,似是要向西攻来进。,仆与皇甫将军正在商议,是就地迎敌,还是即刻回营,便接到了郎君的信报。”
说了一半,李时满脸羞愧,指着跪在数丈外,被绑的跟粽子似的几个壮丁,似是连李承志的眼睛都不敢看:是仆无能,整整半日,竟然不知,大军的眼皮子底下就藏着人?
就藏在营南一里左右,看痕迹,至少已藏了三天天……若不是车营回撤时,一辆厢车不小心冲下了路,翻到了沟里,其中一个被压在了车底下,不然真会被这伙王八莹混过去。
李承志脸色一阴,黑的如同锅底:“奸细?”
好家伙。
就藏在离营寨一里左右的地方?
岂不是白甲军营内有任何动静,他们都看的清清楚楚?
塘骑是干什么吃的?
日巡官呢,夜巡官呢……
这可是整整上万雄兵的大营啊,竟让人摸到了眼皮子底子,不宜足足藏了三天?
李承志的心情已不足以愤怒来形容了。
凡有个由头,绝对是天崩地裂,火山爆发……
李时像是牙疼般的呻吟了一声,看了看那几个军将,好像不知道该怎么说……
”算了,还是你问吧!”
李时狠狠的咬着牙,“是不是奸细我不知道,但十之八九,应该是官兵……但这几个王八骨头不是一般的硬,问死不开口……只说自己是官兵,要见张司马……”
是官兵,不是叛贼?
李承志顿时去了一大半,一脸狐疑:敢见张敬之,那应该就是官兵。
但李时又说,但是不是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