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有没有匠人和铁料的问题。
自己那傻儿子即便开了智,也只是一介未冠字的黄口小儿,何德何能能让那朝那县令索思文、陇东郡丞杨舒、郡尉胡保宗对他俯首贴耳?
想想都不可能……
他略一沉吟,又指着帛巾中的一句话说道:“那这又做何解释?”
安武城,竟是被天雷轰开的?
李始贤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
是该说这乱贼竟然这般蠢,连这样的神迹都敢编造?
还是说贼酋失了智,竟敢把胡刺史和城内守将当成猪一般的哄……
但无奈的是,看胡刺史与胡铎的模样,再看其余众将的神色,竟然没人觉的这有什么不对?
这得有多蠢?
此时再想,这泾州城竟能坚守两月不破,简直是奇迹?
若叛贼早些用处这样的计谋,自己坟头上的草怕是都已经冒芽了……
李始贤突然感觉心好累……
这李始贤这么一说,胡始昌也有些动摇了。
其余不论,这战绩,委实有些夸张了……
但反过来再想,信中并无要求城内派兵接应,更或是开城门之类,只是让守军接信之后,便燃狼烟或明火,表明贼营何处强盛,何处空虚,除此外再无他求……
这才是胡始昌刚见到信,就信了七八成的根本原因。
他沉吟道:“那依怀德之见,该如何处置?”
一听胡始昌这话,李始贤就知道他没死心。自己是其属下,即便是好心,也不能明着硬来,不然倒霉的还是自己和这城内的数万军民。
“卑职是怕这是贼兵步步诱敌之计,所以无论到何种程度,这城门都坚决不能开。”
李始贤略一思索,又说道:“若想证实此信之真伪,也并非没有办法……这信中不是说,被承志差来送信的,是我李氏族人么?诱上城来,我一看便知……”
胡铎问道:“若真是你李氏族人呢?”
李始贤竟然磕绊都没打:“那就再审一审,看我李家堡是不是也从了贼……”
众将绝倒。
果然,李始贤还是那个李始贤……
众人还未回过神来,又听李始贤冷笑道:“要是审都审不出来,那再试一试又何妨?便按这信上所言,贼营何处空虚,便在其方位燃烟点火……若真有铁骑甲卒与贼兵真刀真枪的对杀,到时再信也不迟。当然,这城门,还是不能开的……”
众人又气又笑。
还好,李始贤虽多疑狡诈,却很有分寸。没有因为怀疑这是叛贼的奸计,便反其道而行。
不然真要是坑了儿子,到时他哭都来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