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以谢救命之恩……
“他们是谁?”门将审视着兄弟二人。
胖子一愣。
一路上光顾着逃命了,只知兄弟二人是宋氏的马夫,却没问过名字。
“在下宋亨!”
“在下宋通!”
兄弟二人齐齐的一抱拳:“见过将军!”
门将眼露疑色。
看着像是下苦力的下民,但看这架势与谈吐,倒像是识得字的?
“读过书?”
“读过!”李睿不动声色的回道,“祖居宋氏宋温忠在武威镇军任参军时,家父是其近卫,因此我兄弟有幸进过宋氏的族学……”
宋温忠便是宋礼深之父,也是李承志三弟的岳丈。
包括他们两个人的身份,也不是李承志随意胡扯出来的,而是确有其人。
不过没他们这么瘦,也没有养马,而是李承志手下的两个队主。
问过李文忠和宋礼深,都说乱军之中无宋氏之民或是了解宋氏之人,所以李承志和两兄弟一点都不担心会不会有人识破他们的身份。
一听不是贱户,门将的脸色顿时柔和了几分,再听竟是这兄弟二人出九死一生救了自家兄长一命,脸上更是堆满了笑。
指点着俩兄弟将弓、刀、甲,马等存在了寨门处,门将才带他们去了帅营。
李睿李聪对视一眼,暗松了一口气。
李承志曾说过,其余的他并不但心,唯一担心的,就是胖子的那匹马。
这等大马,便是放在朝廷的军营中,也绝对是主帅座骑的不二之选,一个普通的官兵,怎配骑这等良马?
那李文忠可是任过一州别驾的人物,不会连这点破绽都看不出来。若是见了这马,定是会起疑。
但不用这马又不行。
稍差一些的马,也不可能驮着这两百多斤的胖子不歇气的狂奔数十里……
不让李文孝看到这马的办法也有,若李文孝见了这马问起来的借口也编了,但能不能蒙混过去,就要看两兄弟的运气了。
谁曾想运气这么好,胖子的兄弟竟然是门将?
竟还这么贴心,怕这些财货被人惦记上,先替他们看了起来?
李文孝又不是千里眼顺风耳,更不能闲的去怀疑两个小小的降卒。
这一关算是过了……
两兄弟暗自庆幸着,扶着胖子上了一驾马车,朝坞堡驶去。
边走还边听着两兄弟叙着家常。
“你不好好的的护恃郎君,为何当了兵?”
“将军麾下兵马日益壮太,军将越来越缺。府上但凡识得字、通晓些兵法的,全都做了军头……我才只是营门官,四弟都已成了旅帅了……”
胖子一脸狐疑:“四弟?他连你都不如……你是府上亲卫,多少学过些兵法。他就一厨子,连书都没多读过,哪里会领军打仗?”
“懂兵法做什么,敢杀人就行!”
门将压低了声音,“只是赶着流民在城下担土垒墙而已……”
两兄弟听的悚然一惊。
怪不得远处的哭喊声不绝于耳,竟然完全是在拿人命填……
……
正堂内再无外人,只有李文忠呆坐其中。
他还不到四十,却已是双鬓班白,面容枯槁。看面相,比庶兄李文忠还要老上几岁。
此时,李文忠正盯着一块铜块呆呆出神。
上面锈迹斑斑,长满了铜绿,若仔细辩认,依稀可见刻着十多个小字:年醜,桃李開,子稱皇,王為王……
应该是埋的年头太久,好几个字都有缺失:比如年和丑中间明显还有一个字,但具体是什么已然看不出来了。
还有那个“子”,不但已有些模糊,上面明显已缺失了一部分,像是个“耂”字,又像是木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