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的退路,又被截断了一条。
一举两得……
让李承志没料到的是,李丰率人藏在农庄里三天了,竟然没人来查问过?
至多也就是早中晚各燃三次烟,相互报报平安。
至于叛军的斥候,自打李承志入驻泾阳后,便被李时率塘骑杀的狼奔豕突,连安武城五里外都探不出去。
更让人惊喜的是,天公更是做美,竟然说阴就阴,说刮黄毛风就刮黄毛风?
以叛军的纪律和尿性,别说出城巡探,怕是连城头都不愿意守。
所以李承志怀疑,安武县和泾州城下的贼兵,可能都还不知道自己的大军已快要兵临城下。
他便想着,要不要趁着老天爷帮忙,连夜突袭安武?
当然,最好再能打几声雷,至不济,也下点雨……
心里思量着可行性,李承志便随着亲卫入了营。
听到耳边纷外嘈杂,他本能的抬起头来,发现胡保宗的兵果然先到了一步。
一群黑甲兵卒卸车的卸车,立帐的立帐,喂马的喂马,井然有序。
这便是胡保宗尽起胡氏私兵,以及一千余陇东郡兵合并后,紧急拼凑起来的队伍。
不多,只有五旅,也就是两千五百人,
虽是临时拼凑,但都是经年备战的常驻军,要比起单兵素质,比李承志的白甲兵也差不了多少。
而且骑兵占比极高,足有一千。
唯一比不过李承志的,也就兵卒都是半甲,骑兵也只是单马。
按胡保宗的想法,原本是要将这五旅兵全部并入李承志麾下的,但李承志想都没想就拒绝了。
一是他暂时还不想将太多的训兵练阵的方法透露给李氏族人之外的人,特别是骑兵战术。
二则是,他不想被人掺了沙子。
想都不用想,以胡海的尿性,要是没动过这样的念头,李承志敢倒立洗头……
所以只是帮着整训了几天,外加给设定了几样战术,李承志半个字都再未置喙过。
当然,他是主帅,胡保宗是偏师,自然要听命于他……
李承志摘了纱,吐着嘴里的沙子,又举目望了一下。
指挥兵卒安营扎寨的是胡信和几个家将,却不见胡保宗的身影。
“你家校尉呢?”李承志高声问道。
胡信恭恭敬敬的做了个揖:“正在帐内敬候将军……”
敬候我?
应该是跑去躲清闲了吧?
李承志腹诽了一句,翻身下了马,往帅帐走去。
原以为胡保宗正是烤着火炉,喝着美酒,但没想进去的时候,真见他煞有介势的盯着一张地图,也不知在考虑什么?
“想什么呢?”李承志摘下大氅抖了抖土,好奇的问道。
“在想安武城怎么打!”
胡保宗紧皱着眉头,手指划过泾阳、安武、泾州这三城之间的那条线,忧心的说道:“不占安武,便不能攻取泾州,不然极有可能被断了后路。”
“确实是这个道理!”
李承志随口回了一句,又转了转眼珠:“我要说今晚就能攻下来,你信是不信?”
胡保宗悚然一惊:“怎可能?”
安武再小也是县城,城墙最矮的地方也在三丈往上。再加来的急,云车和石炮(投石机)就根本没造出几架来,这城怎么攻?
李承志眨了眨眼皮,神秘兮兮的说道:“你忘了,我同你说过的,安武城内有我的内应!”
胡保宗没说话,只是斜着眼睛看着他,好像在说:你糊弄傻子呢?
李承志说他在安武城内有内应不是一天两天了,还说只要大军一到,内应便能大开城门,喜迎义师……
但没人相信。
包括杨舒、胡保宗,甚至是郭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