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主来了?”
杨舒哈哈一笑,“孩儿门,给爷爷亮旗……”
……
李时端坐马上,得意的摇头又晃脑。
之前那两仗自不用说,遇到的都是乌合之众,不值一提。
但今日这一战,谁敢说李文忠带的不是精锐,李时能呸他一脸。
骑兵、甲士均已过千,就连车驾都有三百余。另外除四百弓手外,竟然还有两百余弩手?
这玩意郎君手下才有几把?
如此装备,即便放在军镇中也是绝对的强军,更何况是一群猝然起事的叛贼?
李时都有些怀疑,那贼酋刘慧汪能不能再凑出这么一支队伍来都不一定。
但遇到郎君,竟如摧枯拉朽……哦不,竟然摧都未摧,就全降了?
明明敌人一次比一次多,一次比一次强,但郎君胜的却一次比一次轻松,数千兵卒,就似跟着他春游了一趟,就将敌军给全歼了?
感觉就像是在说笑话?
还有这族人也是奇了。
二郎领军的时候,至多也就是敢打敢拼不怕死,这换到郎君的手里,竟然个个都智计百出,足智多谋?
李亮这个连队主都没当过的小辈,像样的仗都没打过几次,竟能指挥全军了,还指挥的有模有样,好像比自己还强一点?
那老马倌儿,竟然都能当队主了?
还有他那两个儿子,特别是那李睿,单骑擒敌将唉?
要给爷爷我,够吹一辈子了……
这一个个的歪瓜裂枣的,似是都跟着郎君开了智,全聪明了起来?
怎就偏偏漏下了爷爷我一个?
李时越想越郁闷……
“幢帅,前面有官!”身侧的亲兵突然提醒道。
思绪被打断,李时有些不耐烦:“爷爷早就知道,还用的着你提醒?”
他刚刚才遇到李睿,知道那官虽被擒住了,但一众亲卫还留在原地。
临来时,郎君给他的军令是便宜行事,或撵散、或擒获都可。若不识相,就拣上几个不干碍的,杀鸡给猴看。
但那时郎君只知道是个官,却不知是什么来历,自然无所顾及。
知道李睿擒住的是赵渊后,李时便觉的,还是尽量留些余地,能不见血就尽量不要见血的好。
至少也要等郎君查清楚了再说。
只因这赵渊比那时的胡保宗棘手多了。
如果自己没记错,这赵渊应该是皇帝的从表弟,司徒高肇的从外孙……特别是那高肇,真正的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杀皇室宗亲都如砍瓜切菜。
就是基于这一点,李时隐约觉的这中间有蹊跷,像是有人故意把赵渊送上门来,要坑害郎君一样?
像赵渊这般的,嚣张跋扈、目光无人虽是常态,但绝不至于蠢到冲击友军军阵的地步。
更何况还是领军校尉,多少带过兵打过几仗,怎能无知到这种程度?
心里猜忖着着,李时催着马,又往前跑了数十丈,看到一杆大信幡正迎风而立。
旗下围着数十个骑甲兵,正严阵以待。
嗯,主将都被擒走了,这些亲卫阵容还如此齐整,分明是训练有素。
那李睿这小子又是如何得手的?
正狐疑着,视线无意中掠过那杆幡旗,李时的脸色猛的一僵。
“停……”他一声厉吼,手忙脚乱的靳住了马。
停的太急,身后的骑队一阵慌乱,好在都是精锐,并未有落马踩踏之类的事情发生。
好似不信邪,李时指着那信幡,问着亲卫:“那上面写的是什么?”
“陇东郡丞杨啊?”
亲卫狐疑的看着他:你又不是丰叔,连字都识不得了?
“怎的不早提醒我?”李时气的一鞭子就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