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白无须,想来平时生活的很优渥。
刚一进门,老人“噗通”一声就跪了下去,和尚却依站在笔挺,微一合什,算是给李承志行了个礼,看到胡保宗时,还惊了一下。
“胡校尉怎的在此,泾州城解围了?”
“怎么是你?”胡保宗也有些吃惊,“大维那(泾州昭玄寺最高僧官)竟没有带你去参加初七的厨会?”
“山上总需留人值守的,总不能全都走了!”和尚低头应道。
胡保宗禁不住的冷笑道:“让你值守,结果你便任由回去报信的功曹烧了僧仓,叛国而逃,然后眼看活不下去,又鼓动僧户造了反?”
“校尉可是冤枉好人了,造反的可不是和尚我,是主薄印光!”
和尚当即叫起了屈,“印妙刚一回山,就命亲信将我和印光绑了,直到第二日,才有弟子发现了我们……
但印光一听贼人打的是‘迎立新佛,屠尽旧魔’的旗号,立时方寸大乱,认为不跟着造反,只有死路一条……结果就是,和尚我刚被弟子松开,又被印光给绑了……”
“造反的是印光?”
胡保宗嘀咕了一声,又看了看李松。
李松顿时会意,点头回道:“仆问了僧人,说昭玄寺此次做乱的是主薄印光,这都官从事印真,是受了印光的胁迫……”
“受了胁迫?”李承志好笑道,“和尚也怕死?”
“郎君这话问的奇怪,和尚也是人,为什么就不怕死?”
不知这印真是不是猜到了什么,所以心中有了依仗,竟然一点都不害怕。
“你推的倒是干净?”胡保宗冷笑道,“你一个掌兵事的都官从事,竟眼睁睁看着功曹烧了粮仓叛国而逃,又看着主薄蛊惑僧户起兵造了反,只凭这两点,就是天大的失职,斩你十次都不冤,你怕死又有什么用?”
“所以和尚才想戴罪立功,串通了宋家的这一百乡丁……”
印光怅然一叹,又看着李承志说道:“原本还想着想个什么办法通知贵府,好与和尚我来个里应外合,却不想贵府有高人,早就识破了印光的计策,更能将计就计……”
这不是高,而是经验。
要不是李松天天都派探马察看情势,还真不一定能识破印光的这瞒天过海之计。
李承志看着李松赞了一声:“这是你的功劳!”
“仆不敢!”李松立声应道。
李承志又抬起头,看了看印真。
怪不得这和尚一点都不怯,说话还这么随便,原来是个官?
玄都寺的都官从事,指的便是专管抓匪缉盗,维护治安的官。
论职责和品级,和胡保宗类似,不管没有领兵权,不能参与任何战事,手下的僧壮也不能称之为“兵”,只能称“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