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出了垂花门,蔡管事忙用袖口擦了擦额头的汗。
“怎么了?”
佟双喜瞧着手中的赏银,心里想着,应该是没说错什么话才是啊。
蔡管事瞧了瞧四周,见没人注意自己这边,就小声地答道:“让你见笑了,我就是一见这刘公公就紧张得不行,以前也没这毛病,想来是因着到了这里,很久没见到贵人的缘故。”
见蔡管事这般说,佟双喜就指着蔡管事手中的赏银道:“蔡管事做事情尽心尽力,无论是什么样的贵人,也都会满意的。”
蔡管事这才露出了笑容道:“就你这丫头嘴甜。”
蔡管事事情多,佟双喜与魏博文也就下山去了,临下山的时候,蔡管事又塞给了佟双喜一个小银角子。
“这算是给你的工钱,以后每日过来,都有五百文的工钱。”
佟双喜见这银角子足足有八分重,心下也有了数了,与蔡管事说好了明日过来的时辰后,就带着魏博文下山去了。
虽说这乳饮品难得,却也是一般人家所喝不起的,所以就算佟双喜拿这手艺做了营生,怕也是赚不了多少银钱,再说了,以佟双喜现下的条件,就是那上好的牛羊也是买不起的。
蔡管事每日给佟双喜五百文钱的工钱,已然是天价了,佟双喜自是没有什么不满足的。
“这是给你的工钱。”
下山的路上,佟双喜从身上掏出二十文钱,递给了魏博文说道。
魏博文不知所措地看向佟双喜。
“我也没多给,扣下你们母子二人每日吃喝,我每次再给你二十文钱。”佟双喜把那银钱往魏博文手中一塞,就继续往前走了。
魏博文看着佟双喜的背影好大一会儿,才笨拙地把银钱收了身上。
回到家中,佟双喜把王婆子与佟双双都叫到了东屋里。
“这么多的银钱,都是刘公公赏的?”
王婆子瞧着床上那锭足足有十两的银子,总觉得像是做梦了一般。
“那可不,刘公公夸我乳饮做得好喝,特意叫我去问了话,然后还赏了我十两银子呢!”佟双喜故意得意地说道。
“姐姐可……真是厉害啊!”佟双双对自家姐姐那是更加崇拜了。
这才刚上山几天,姐姐就赚了十两银子回来,这可是一般人家一年都赚不回来的银子啊!
婆孙三人高兴了一番后,就把银子收了起来。
腊月二十那日,佟双喜依旧带着魏博文上了山去,待乳饮做完之后,蔡管事单独与她说了话。
“明日,刘公公要启程去省城访友,我们这些人都要随身伺候着,只留些小厮在家里,到时候你们就先别过来做乳饮了,待刘公公回来,我再寻你。”
蔡管事也是昨日早饭后刚得了消息。
听了蔡管事这话,佟双喜自是点头应是,又问了几句过后,就带着魏博文下山去了。
山上的差事停了,佟双喜一时也闲了下来,于是就帮着王婆子一起预备起过年的事情来。
先是拟出过年要送的年礼,然后再拟出过年需要的年货,之后再一并到镇上采购就是了。
自打王婆子的夫婿儿子都过世后,王婆子就与村里亲友都没了走动,除了秦家每年过年时会给她送些吃的喝的,王婆子已经有好多年没送过什么年礼了。
“你秦二爷秦二奶家里,肯定要送!”
王婆子之前是死了心,并不是痴傻了,秦家对她的情谊,她自是一直记了心上的,所以今年她打算用自己的体己银子,给秦家送了一份厚厚的年礼才是。
之前婆孙三人赚的银钱,佟双喜按着三人同意的分成,都分到了各自的手中,然后再由三人分别拿出一份用作家中的开支,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