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窦建德瓜分河北,这河北之地,几乎已经成了朝廷。
“荒唐!”洛阳,皇宫,杨广一拍龙案,破口骂道:“率土之滨,莫非王土,朝廷?距离这洛阳只有百里之遥?诸位卿家,这是朕这辈子听过最好笑的话!”
“陛下息怒!”宇文化及叹了口气,对着杨广一礼道:“如今天下反王四起,河北匪患尤盛,依臣之见,不如先解决其他各地乱匪,待平息诸多反王之后,再集结重兵北上讨伐瓦岗吕氏及窦建德等余孽!”
“朕不明白!”杨广起身,看着群臣道:“朕自继位以来,一直矜矜业业,为的是什么?难道非是这天下百姓?朕兴科举、疏通运河,做的哪一件不是为了这天下百姓?为何这些百姓就是不了解朕,就是要造朕的反!?”
“陛下莫要为此动怒,依臣看,此事当缓图之!”宇文化及笑道。
“不必,朕自有计较!”杨广冷哼一声道:“这些人,不是想要朕这天子之位吗?那便来拿,朕倒要看看,他们有没有这个本事!”
“陛下之意是……”宇文化及不解的看向杨广。
杨广从桌案上拿出自己的传国玉玺,高高举起,看着众人朗声道:“传朕旨意,朕要南下江都,巡视江南,集结靠山王、天宝将军等各路精锐,朕要将这天下反贼一网打尽!”
杨广好大喜功的性格再次显露出来,天下反王太多,一一平定不知要平定到何时,所以他要集结众力,将众反王集结在一起,并拿出自己的传国玉玺或者说拿国运来赌,反王若胜,那谁拿到传国玉玺,便可继承天子之位。
当然,如果输了,那反王之乱就如杨广所说,将被他一网打尽,毕竟这次杨广是集结了天下最精锐之师来与天下反王对赌。
看似莽撞,但实则等于先一步占据了地利,将天下反王拉出自己熟悉的地方来跟杨广打,而且众反王联合,必定各有算计难以同心,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杨广不信自己集结天下最精锐的兵马,还打不过一群山贼草寇组成的乌合之众!
“陛下!”群臣闻言终于有人忍不住站出来,对着杨广一礼道:“陛下三思,我朝连年征战,又开凿运河,民力耗损过重,军心亦不稳,此战若胜还好,但若有所差池,恐动摇国本呐!”
杨广闻言,眉头一皱,甩袖冷哼道:“诸卿休要多言,朕意已决!”
……
杨广将再度顺运河而下,南巡江都的事情在朝廷的主动传播下,很快传到众反王手中。
“这杨广是疯了!?”瓦岗寨,众将看着朝廷的榜文,皱眉道。
这种时候,竟然邀战天下各路起义军,而且还是拿国运来赌,这种时候,最好不是该休养生息的么?
“没疯,大隋到如今已是病入膏肓,必死之局,若想走出此困局,唯有用猛药,而此番南巡,便是杨广为自己照的猛药,借此机会将各路义军尽数诛杀,若能成功,便可重塑声威!”吕古摇了摇头,他这些时日常与吕布、魏征、徐茂公探讨天下局势,对于如今杨广做出这个选择,倒是并不意外。
毕竟杨广此人不管怎么说吧,并不能算昏庸,只是有些孤高自傲甚至说是自大,觉得别人做不了的事情,自己能做得到,让他乖乖在洛阳等死显然不符合杨广风格,这种做法才更符合杨广性格。
“那大家不去便可,何必理他?”一旁雄阔海不屑道。
“嘿,你不去,别人去了,人家骂你没种,而且还是拿传国玉玺来赌,就像当年秦末逐鹿,先入关中者为王一般,你若不动,以后可能都没人来投奔。”单雄信摇了摇头道。
杨广是拿天子之位来跟天下反王赌,换个说法,最后谁拿到传国玉玺,谁便能合理继承这天子之位。
能不能继承是一回事,但名义上,会有一种天命所归的感觉,就像当年先入关中者为王,当时也没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