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协想了想,毕竟已经死了,董卓虽然专横,但自己能登临帝位,其实还要感谢董卓,只是这皇位坐的有些不自在而已。
“也好,朕会着太尉执笔,为太师写一份平凡诏书!”刘协点头答应道:“却不知将军的第二件事是何事?”
“此事乃公事,太师在世时曾提到的地税,臣这些时日做了更改,臣会着人丈量关中田地,凡不属朝廷的私田,皆需丈量,日后税赋以耕地大小来交非再以人头来交,此外似皇甫家、王家这等罪臣家业,当通通充公,由朝廷统一安置,任何人不得私吞。”
吕布这段时间除了准备反攻长安之外,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制定新税法,董卓之前跟朝臣商议,结果总能被各种理由推回来。
但其实真要做不难,如今吕布手握十万大军,这十万大军在关中排开,地方豪绅只要敢阻止土地丈量收税的,立刻扣押,胆敢反抗者,就地格杀。
既要革新地税制度,又要让所有人满意,那怎么可能?所以这次吕布要推广地税革新,根本没想过要与那些朝臣争论,直接天子点头,吕布这边执行就行了。
刘协虽然年幼,但董卓因为这事儿跟满朝公卿扯皮了大半年也没个结果,如今吕布上来就直接干,让刘协有些担忧:“将军,这些事情,是否该与满朝公卿商议之后再做决断?”
“陛下,很多事情不可能每一个人都满意,但可以让大多数人满意,然而此处的大多数人,却并不包括满朝公卿!”吕布看着刘协,沉声道。
“哦?”刘协来了兴致,他是第一次听到这等言论:“这是为何?”
“这天下耕田,已有八成在世家大族手中,为何要按人头收税?因为如此一来,可以让他们少交很多,人头税看似公正,但世家有良田万顷,却只交数百人头税,同样数量的百姓手中可能只有几百亩地,却要交同样的税赋,陛下觉得公平否?”
“难怪总说税少。”刘协惶然道,还从未有人这样跟他讲解过税赋问题。
原本不想跟吕布多聊的,但此刻刘协发现吕布虽然眼神吓人,但交流起来反而最容易。
“这道理似乎十分简单,为何以往无人过问?”刘协好奇道。
“定税法的都是这些世家豪族,作为得益者,为何要说?若朝廷真的缺钱,他们可以通过捐赠的方式将本该属于朝廷的财物交给朝廷,还能得个好名声,陛下觉得他们为何要更该税法?”吕布笑道。
“将军笑起来,似乎也不似传闻中那般可怖。”刘协感觉轻松了许多,有些好奇的看向吕布,传说中,吕布笑起来能把小孩儿吓哭,如今看起来,虽然有些……强横的感觉,但也挺好看,没有传说中那般吓人。
“既是传言,又怎能轻信?”吕布笑道,以前他的笑容还真是很吓人的。
“不知将军准备出任何职?”刘协看着吕布问道。
“卫尉已经足够,臣此番前来,只是为这些辛苦奔波的将士讨封,至于臣,不必再封。”吕布摇头道,对现在的他来说,什么官职都无所谓,差不多就行了,军权在他手中,接下来他会借革新地税之机,将关中的财权拿在手中,如此一来,这朝廷上的权利基本就都入了他囊中了。
短暂的接触让刘协对吕布多了几分认识和了解,当下也不觉乏困,跟吕布研究起何人适合任何职,为何要任这职务。
吕布多少知道小皇帝的心思,不过也不戳破,认真的跟他研究了一番,比如张辽的西域都护,高顺的北军中郎将都是新设,官职不算太高,但都是抓精锐兵权的。
此外华雄、牛辅、段煨、徐荣升任将军,张济、樊稠、李蒙、王方升任中郎将,徐荣负责长安戍卫,华雄负责巡视四方,牛辅、段煨属于驻军,张济、樊稠、李蒙、王方则负责京兆、扶风、冯翊、弘农的具体驻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