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
荥阳城西门外,臧洪已经下达了闭门命令,但负责关城门的将士冲来时,却正看到一名身高八尺的壮汉手持两杆铁戟飞奔而来,其势丝毫不弱奔马。
队率已经看到后方漫天尘土中,那奔行而来的骑兵,厉声喝道:“快些关门!”
说话间,典韦已经冲到城门外三十步处,眼看着城门缓缓闭合,典韦发足狂奔,同时手中铁戟在距离城门还有二十步时陡然甩出,三十多斤的铁戟呼啸而至,直接落在城门下,将一扇城门卡主,有将士见状连忙上前想要将铁戟拔出,但只是这一顿的功夫,典韦已经冲到城门处,手起戟落,便将那妄图拔戟之人斩杀。
顺手将落地的铁戟抽出,典韦双手持戟便冲入城门,面对怒吼着冲来的那些想要抢夺城门的将士丝毫不惧,双手铁戟风车般转动,所过之处,残肢断臂落了一地,顷刻间,这城门洞下便成了一片修罗炼狱。
与此同时,后方的骑兵也冒着守城军族的箭雨杀到,典韦招呼一声,便杀入城中。
不过这些西凉铁骑入城后却并未迅速抢占城墙,而是分作好几支人马在城中街巷之内反复冲杀。
反倒是典韦看着混乱的场面不知自己该去何处了,西凉军的战法显然跟典韦见过的军队战法不同,他们这般来回在城中冲杀,却不去夺城墙,只是驱赶着城中士兵往出逃,典韦跟着骑兵杀了一阵便觉晕头转向,若非往来骑兵都认得他,差点在荥阳城中迷失了方向。
如此来回涤荡数次,城中的联军将士已经被驱赶的差不多,一众将士陆续汇合。
“现在如何做?”典韦找到一名面熟的将领询问道。
“将军,此时该向吕将军传讯,我等已经夺城,可以入城了。”骑将笑道。
“那快去!”典韦点了点头,他现在还有点懵,冲锋陷阵没问题,但要让他指挥兵马攻城,哪怕吕布已经把路给指好,在入城之后,典韦都不知道自己该干什么了。
另一边,城外战场之上,吕布已经将臧洪的左右两翼击溃,只余中军几次试图破军都未能如愿,这让吕布心中有些不满,已经习惯了联军的不堪一击,突然出现一支能够阻拦自己的兵马,原本打的很顺,突然被这么一堵就感觉诸事不顺起来。
这也就是顺风仗和攻坚战的区别,心态上吕布一路获胜,轻易粉碎敌军军阵已经成了习惯,骤然出现一支能挡住他兵锋的人马,自然让吕布在心态上一时间难以调节过来。
“将军,我军将士已经夺城成功!”又一次冲锋未果,杀出敌阵停下来之后,一名骑将飞奔到吕布面前,兴奋道。
城中传来的号角吕布自然听到了,但看着这支不过千余人却让自己数次冲击未果的中军,心中多少有些不是滋味,心中一动,对着那骑将道:“去问问敌将乃何人?”
这等将领,既是敌人,还是先斩为妙,免得日后遇上头疼。
“喏!”骑将飞奔而出,而吕布伸手一抄,雕弓在手,鹰隼一般的眸子在对方中军旗下逡巡,只求找到敌军主将。
那骑将飞奔至阵前,朗声喝道:“我家李将军命我前来询问,尔等主将何人!?”
中军帅旗之下,不少人下意识的看向臧洪。
不好!
臧洪见状,面色一变,也顾不得名士风度,就地一滚。
“嗖~”几乎是他滚地的同时,一枚利箭破空而至,带着巨大的力道直接射穿了帅旗的旗杆,哪怕臧洪慢上一瞬,那这被射穿的将不是旗杆而是他的脑袋了。
这吕布不但骁勇而且狡诈如狐,战场之上,想要胜他极难,臧洪抬头看了一眼那射穿旗杆的利箭,面色发白,心有余悸,正想起身,那边吕布已经高喝:“尔等主将已死,还不束手就擒!”
臧洪闻言面色一变,这吕布……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