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秽语的垃圾,在仕林传播,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公序良俗尽丧,谁来负责
这便是反其道而行之,扛着儒家大义核心主张来做事,扩大打击面。
这儒生们也不好反对,若说封堵言路,难道用下三路的书来上谏清流那帮翰林们不把你撕了才怪。
而胡濙真正的目的是将民间这些书坊们进行一番梳理,任由其野蛮生长,反而杂乱无章,不成气候。
舆论的高地,不去占领,敌人就会占领。
胡濙夙来非常反对陛下不在乎名声这种行为,并且身体力行为陛下洒水洗地了十一年,力保陛下英名无损,功业无亏,在他看来,陛下不去占领舆论高地,任由酸儒狺狺狂吠,把陛下和诸多昏君相提并论,并不是良好的处置问题的办法。
陛下不在乎,胡濙很在乎,这是礼法。
“陛下,这文臣胡说八道,该用廷杖的时候就得用,这么些年了,陛下这廷杖就用过两次,君不
威则不正。“胡濙这要卸任礼部的差事,还是劝谏了一下陛下。
朱祁钰反问道:“瞧胡老师父这话说的,朕能怎么办朕难道跟他们一条一条的掰扯不成朝臣还天天骂胡老师父无德,骂胡老师父谄媚之臣,怎么没见胡老师父跟他们一字一句的掰扯”
“臣是臣,陛下是君,那能一样吗臣怎么申辩,越描越黑,多少人都说贺章当年去云南巡按,是臣在里面作祟,天地良心,贺章自己被考成法外放,和臣何干”胡濙无奈的说道,这说陛下不爱惜名声,怎么就扯到他头上了。
朱祁钰两手一摊,乐呵呵的说道:“这不就是了吗胡老师父说的便是越描越黑。”
“朕懒得跟他们说,也不用朕打他们屁股,他们总是在打自己的脸,朕还能瞧个乐,这次要和瓦刺人沟通议和的是他们,被阿刺知院一巴掌打的找不到北,群情激奋要狠狠的打的还是他们,这不就是自己抽自己嘴巴子”
“之前还说朕北伐是隋炀帝行为,嘿,朕打仗,朕就是穷兵黩武,朕是亡国之君,他们要狠狠的打,岂不是个个都是亡国之臣”
“这么些年了,咱也看明白了,这些个朝臣只管说,这说的不全对,但也不是全错,但是他们有个缺点,那便是空谈,能不能实现,他们才不管。可咱是皇帝,咱得管,得把他落实了,阿剌知院要杀于少保,朕就把大军塞到他的嘴里,把他逼得他自己去死。”
“他们骂朕亡国之君骂了这些年,嘴巴最后都是抽在了他们的脸上。”
“那倒也是。”胡濙没有说服陛下,反而是被说服了一些,但是保证陛下英名无损、功业无亏那是礼部的职责,这不冲突,至少不能让他们把这些下三路的故事,编排在陛下头上。
胡濙靠在椅背上,忽然开口说道:“若是太子有陛下一半的才能,我大明国祚可延百年。”
“胡老师父慎言,这可是太子国本,你私议此事,卷入皇嗣不妥。"朱祁钰敲了敲桌子,提醒胡濙。
“臣这话如果在燕兴楼说,在家里对长祥说,那是私议,可是臣对着陛下说,怎么是私议呢”胡濙坐直了身子,陛下让他打住,他就是不打住,还是要说。
朱祁钰看着胡濙,思索着胡濙坚持的态度,随后才极为认真的回复道:“太子的才智,的确不如济儿,也不如濡儿,可在朕看来,并无错漏不端之处,守成之人可为人君,开拓的事,交给他的哥哥便是,大明太小,容不下济儿和濡儿的志向。”
“胡老师父教得好啊,济儿和濡儿这心思,大鹏一日同风起,扶摇直上九万里。”
“胡老师
父建议朕换太子不成”
朱祁钰疑惑了,这胡濙可是坚定的支持太子,还给朱见澄出了不少的主意。
朱祁钰有时候甚至觉得自己的志向还不如俩小孩子,很多事,朱祁钰就特别